他也不慌不忙地抬頭,嘴角掛著一抹笑。
“你有個很好的妻子。”
安久話音剛落。他的嘴角的笑瞬間蕩然無存,眼裡的自信被恐懼所佔據。
菱依然正聲道:“你還是交代了,你十三號的晚上在金玉旅店所做的一切事情我們都瞭如指掌了,而且我們有人證指證你當天晚上殺人分屍到凌晨拋屍的全過程。”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他極力狡辯。
“是嗎?那行!那就等你妻子來,讓她幫你說說你十三號的晚上是不是在家裡。”安久輕笑著說。
他煩躁地雙手攤開在臉上使勁地搓了搓。
審訊室裡死寂了半分鐘。他的心裡防線終於崩潰,鬆了口。
“田慧慧是我殺的。”
“剩餘的屍體拋到哪裡了?”
安久問,回到了椅子上。
“被我拋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裡。”
“說一下案發經過。”
菱依然停筆,抬頭說。
“那天下午她打電話給我又說起了讓我和我妻子離婚跟她結婚的事。並且威脅我說如果三天之內不和我妻子離婚她就跑到我公司去鬧,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事。我當然不會和我妻子離婚,而且當初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就知道我是有家庭,我一直的態度都是玩玩而已。當天我在公司很忙,她的電話又讓我一陣急躁。就動了殺機。我在電話裡許諾了會和我妻子離婚娶她。還我說我想她了,讓她去老城區訂個旅館我隨後就來。”
“她沒起疑心為什麼去老城區嗎?”菱依然問道。
“絲毫沒有。我是晚上過去了,一路上我一直在猶豫該什麼時候動手怎麼動手。因為公司會議開到了很晚我絲毫沒有準備,而且那個時候氣也消了,我很猶豫。”
他長呼了一口氣。
“後來呢?”
“到旅館後我們就發生了性│關係,完事後她又提起了要我離婚娶她的事,我的火氣又上來了。就拿起她挎包裡的電話線趁她不注意勒死了她。那個時候我也慌了神,大腦一片空白。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點把屍體給處理掉。我就去附近一個偏僻的店鋪買了行李箱,可是那裡的行李箱太小了,我想直接放屍體進去肯定是不行的,就打算分屍。還順便買了把刀。回來後在廁所分了屍。”
“為什麼把頭顱留在了廁所裡?”安久問。
“分完頭顱後。發出砍動的聲音讓我覺得別人會聽到,而剩餘的屍體剛剛可以勉強裝進行李箱。所以就把頭顱藏到了廁所的垃圾袋裡,僥倖以為收垃圾的時候可以直接被清理走。”
“你是怎麼說服你妻子為你做不在場證明的。”
說起妻子,他的眼裡流露出了內疚和自責的神情,開始潸然淚下。
“因為我知道這件事遲早會被你們警方發現,所以我告訴她我誤殺了個人並求她看在我們女兒的份上幫我。”
最後他說了句:他對不起老婆孩子。
原本他有個幸福的家庭,有較好的生活。而又是他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
這樁由婚外情導致的殺人案件終於真相大白。在安穩之中,尋求有違道理法律的刺激總是會付出代價的。好比田慧慧,好比夏遠。
在夏遠的指認下警方找到了剩餘的屍體,屍體已經高度腐敗了。最為清晰的就是胸前的一朵紅色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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