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有了?”菱依然懵裡懵懂。
菱母放下筷子,兩手交疊放在桌上。
認真問:“你是不是懷孕了?”
“沒有。什麼呀!”她扶著耳邊的頭髮說。
“那他爸怎麼就突然同意了?”
“這人家同意了,是好事啊!你說到哪裡去了!”菱父說。
“前幾年,為了讓他們倆分手可以不擇手段。現在突然同意了,這能是好事嗎?”菱母琢磨著。
“我說你就是心眼多。”菱父道。
菱母又把質問加威脅的目光轉到了菱依然的臉上。
“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懷孕了?”
“真的沒有。我發誓總可以了吧!實在不信我可以去醫院做檢查。”
菱母這才善罷甘休,夾了塊西蘭花放進嘴裡。
“我告訴你安久。依然呢!單純善良又沒心眼,但是她有我這個媽在我就不會讓她受委屈。如果你爸是真心實意地贊成你們在一起,我們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阿姨,謝謝您!”安久頷首低眉,誠懇地說。
“你還是感謝我們家依然死皮賴臉要跟著你,我們家另外兩位也幫你說好話。”
安久端起杯酒,道:“叔叔,依岱謝謝你們願意相信我。”
“好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以前的不愉快都忘記吧!好好待我們家閨女依然。如果她在你們家受了委屈就沒有了下次了。”
“我一定會好好待她。”
酒杯裡的老白乾一口下了肚。菱父又拿起酒瓶替他滿上。
“少喝一點吧!”菱依然急忙勸阻。
“沒事,今晚我一定和好好陪爸喝一喝。”
“好勒!”菱父欣然接受了他稱呼的改變。
安久端起酒杯笑著和菱父碰了碰,一副我怎麼也喝不醉的表情。不過他是真能喝,喝了幾小杯臉一點也不紅。看著飯間的氣氛如此的和諧,菱依然也沒有再繼續勸阻。
“來!媽吃菜。”
菱依然笑著夾了一夾菜到菱母的碗裡。
“還給我嬉皮笑臉的,你要是能做出這一桌子菜我睡著了都會笑醒的。”
“我姐雖不會,久哥會呀!不會做飯的女人才是拯救了銀河系的女人。”菱依岱道。
菱母斜瞪了他一眼。
“什麼歪門邪道的話。什麼銀河系,在我們那個時候,不會做飯的女孩子拯救了太陽系都沒有用。”
“好好!您說得都對。吃菜吃菜。”
濃烈的白酒瀰漫在口舌之間,慢慢地生出甘甜。在安久的臉上盡顯了出來,一家人這樣說笑著吃飯,在他的記憶裡從來都沒有過。
“我得改稱呼叫姐夫了。”
“你看看跟她姐一模一樣的死皮賴臉。”菱母一臉嫌棄。
安久喝了酒,回去的時候就是菱依然開車。整個車裡都瀰漫著淡淡的酒香味,他也有些中醉,靠在椅背上慵懶魅惑地看著駕駛座上的菱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