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怎麼在你這兒?”
這一刻,她比那天晚上要看得仔細,原來以前的她有一頭烏黑的長髮。
“那天晚上咱媽讓我把這個相框扔了,我覺得還是應該要問一問你的意見。”
菱依然仰頭故作生氣,說:“你也跟他們一起騙了我。”
“爸媽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逼迫,我也不敢不從呀!只能算屈打成招!”
菱依然勉強地扯了扯嘴角,柔美的臉上盪漾著小小的酒窩。
“所以……”她想要問什麼,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能痴心妄想。
她轉頭看牆上的數字,它給了自己清醒的當頭一棒。
菱依岱舉手發誓,信誓旦旦地說:“姐我現在跟你鄭重宣告我是久哥的人。”
“他才不稀罕。”
菱依然嫣然一笑。
“那姐你稀罕嗎?”
“我更不稀罕。以後不要提他了,特別是在至恆面前。”
“姐你真的要嫁給陸至恆了嗎?”
菱依岱收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的問。
“是啊!我要嫁給他了。”
恍惚間,她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說給別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看在你把相簿親自給我送過來的份上,今天中午請你飽餐一頓。我去買點菜。冰箱裡有滷料和雞翅,能不能幫姐姐滷一下呢?”
“接受任務。不過姐,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個相框啊?”
菱依然把圍裙扔給菱依岱,他從沙發上躍起接住。
“扔掉!”
“姐不要啊!留給我也好啊!這照片照得簡直完美!男的帥,女的美。”
她只是木木地扯了扯嘴角。
菱依然拉開下層的衣櫃,赫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床淡綠色的床單,被她塵封在這裡的床單。她再次看了一眼照片,那年的他陽光照耀,大片大片的陽光傾注在他們的身上。照片上那樣張揚的笑容,她極少在他的臉上看到過。他們曾經那樣親密嗎?
他做警察是為了她,開心是為了她,不開心也是她,好像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這樣想,好像他在被她傷害著。他曾經說他傷害過她,回憶起他痛苦沉重的眼神,彷彿裡面有一個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