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回家的路啊!”
菱依然望著窗外說。
“今晚就不回去了。”安久說得及其曖昧。
“安久!三更半夜的送我回去。”菱依然命令道。
“醫生說每天都要換藥,我都兩天沒換了。”
“你怎麼不換呢?”
“麻煩得很,在後背上不好換。所以這項業務就交給菱小姐了?”
“給錢嗎?”
“給,如果業務能力好錢翻倍。”
“安久你可以再流氓一點嗎?”
“你就喜歡我這樣子。”
菱依然偏頭,道:“我……”
一時無語。她發現現在如果她和安久之間沉默了。多半是他讓她無話可說了。
難道他們以前就是這樣嗎?她不得不承認,他能讓她很快樂。那種快樂從心底延伸出來,跟隨著無與倫比的心動。
那種感覺不知道是從以前的記憶裡滲出來的,還是重新蔓延的。蔓延需要種子,她有嗎?
她如果選擇了陸至恆,就不應該跟安久這樣。陸至恆不應該被她這樣對待。他愛她,照顧陪伴她,用整顆心呵護她。三年前她就做出了選擇,現在更需要守護這個選擇,才讓自己好,讓安久好,讓陸至恆好。
可是在現實面前,好難。
安久一進屋就脫掉了白色襯衣,露出了健碩的身體線條。
他背對著她,她看到了他背上的白色紗布。
“安久,你全脫幹嘛?”
“不是褲子還沒有脫嗎?”
菱依然順手拿起沙發上的枕頭向他扔去。
安久提著醫藥箱走到了她的旁邊。菱依然小心翼翼地將沙布取下來,將藥輕輕地塗在上面。那處的傷口已經在癒合,不過仍舊是紅的,與周圍的面板顏色相差甚遠。
“痛嗎?”
“有點。”
菱依然微微向他靠近,撥出的氣流均勻地打在傷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