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
菱依然魔怔了般從床上坐起來,頭髮蓬鬆著擋住了她的臉。
她斜著目光看到了客廳裡安久挺立的身影。她已經沒有多少勇氣把目光向上移動,去探究現在的安久有什麼樣的表情。
她一把掀開被子,跑進了浴室。
她開著冷水,捧了兩把澆在自己的臉上。
鏡子裡的自己,眼神驚恐,臉上的水珠順著臉頰在下巴處匯聚,一顆一顆地落回洗手池裡。
原來只是個夢。
她嘆了口氣。
做夢就做夢吧!怎麼能做如此怪異的夢。
叫什麼啊!還被聽到了她叫他的名字,簡直囧死了。
她不知道安久到底給她下了什麼魔咒,她一步步淪陷,她在拼命地逃離,而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有股力量在拉著她。
她煩躁地揉了幾下頭髮。
菱依然從浴室收拾好出來,看到安久已經在陽臺的桌子邊吃早飯了。
菱依然走過去,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拿起面前的吐司麵包咀嚼了起來。
“睡得不好了?”
菱依然理了理耳發。
笑著道:“沒有,挺好的。我們吃完早飯就去陳勁斌家嗎?”
“嗯!今天是週日,他應該在家裡。”
太陽從高樓邊探出了頭,灑下了溫柔的陽光。
陽臺上的幾棵玫瑰花開得正好,當風吹過,它們就搖曳著曼妙的身姿。
菱依然抬起頭,剛好撞上了安久的眸子。
她急急忙忙的移開,眨了幾下眼睛,
心臟在一下一下地振動著。
清晰而熱烈。
他深沉的眸子跟夢中一樣。
那個夢讓她羞愧,她的臉也不自覺地燙了起來。
她不知道他有沒有在看她,就算沒有,她依舊覺得他在盯著自己,那或許不存在的灼熱目光會燒傷了她。
嘴巴里也漸漸失去了味道。
陳勁斌的家離他們住了酒店不遠,坐了十幾分鐘的車就到了。
安久在前面敲了敲門。
“你們是?”
年輕的男人帶著一副黑框眼鏡,中分的短髮,中等身材,一身家居服。
“我們是懷城的警察,前幾天我聯絡過你。”
菱依然把證件遞到他的面前。
“我相信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了吧!”
安久淡漠地說。
陳勁斌的手一直扶在把手上,沒有要他們進來的意思。
“電話裡我已經說過了。”
“說了嗎?怎麼感覺你什麼都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