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那段時間,我姐和陸至恆在一起,平平淡淡,是快樂的。但是她回國見了你,我能感覺到她不一樣了,看你的目光跟三年前如此相似。哪怕她現在什麼也記不起來了,但是可以像三年前一樣牽動她心絃的只有你了。”
安久手指間夾著煙,手垂直放在身旁。
“久哥,可是為什麼三年前你要讓她死。哪怕我很想要告訴她一切真相,我怎麼說得出口,說他最愛的男人選擇讓她去死。”
“依岱其實三年前那場追捕行動中,我沒有放開她的手。”
安久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
所有人都說她死了,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
他拿起手上的煙,吸了一口。
“什麼?”
菱依岱頓了頓。
“可是我們都看到了,你抓住了那個犯人的手。”
“當時依然和犯人一起跌入的懸崖,我到懸崖邊的時候,依然已經掉了下去,而那個犯人被樹枝卡住了。”
安久平淡地說,夾雜著遙遠的悲傷。
一陣風撲面而來,帶著細小的雨絲。
“久哥,如果你覺得你可以護我姐一世安樂。你就應該告訴她一切。我看得出來,她愛你,而且是失憶後重新愛上了你。她以前可以不顧一切地奔向你,我相信現在她也會。”
安久淡淡的一笑。
他回過頭。
那處亮著的燈已經熄滅。
在迷濃的夜色裡。
他回憶著當初十七歲初見她時的模樣,治癒甜美的笑容讓他的心第一次跳得超乎了他的想像。
那天的陽光很好,櫻花樹下的她,像是一個穿著婚紗的新娘,長髮在後背飛舞著,周圍全都是粉紅色的花瓣在漫天紛飛。
那是他第一次注目一個女孩笑著發了很久的呆。
相遇,一切剛剛好。
雖是週六,菱依然卻起得很早。化了個精緻的妝容,在衣櫃裡挑了一條長袖牛仔褲,她在全身鏡前優美地轉了一圈。衝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
她到小區樓下的時候,陸至恆剛好到。陸至恆下車開啟副駕駛的門。
輕聲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好不容易有周末了。我當然要好好把握住。”
“想去哪裡玩?”
“想去衛湖坐船。”
“ok!”
因為是週末的原因,來衛湖遊玩的人很多。陸至恆排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隊才租到了一個小型自駕遊艇。
風在耳邊呼呼的吹過,菱依然的頭髮被吹得到處都是,她心情似乎很好,也懶得搭理它。
勾著身子,手輕輕碰在水面上。
“你小心點。”
“你放心我不會摔進去的。”
“哈哈……”
陸至恆看到菱依然玩得如此開心,會心地笑了笑。菱依然玩累了,坐在遊艇上,撐著臉,欣賞著沿岸的風景。
“想好了去哪裡度蜜月了嗎?”
陸至恆回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