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她曖昧的眨眨眼。
菱依然連忙把目光收回來。翻了個白眼。
她現在是怕了他了。
窗戶的左上角,剛剛可以看見一輪殘缺的月亮,菱依然望著那輪殘月,發了很久的呆,依稀的月光灑在了她白淨的臉上,讓她更加無法入睡。
她是挫敗的。
就像落在泥濘地裡,只要一掙扎,就越往下面墜,越陷越深,不能自己。
那點殘缺的月終於被雲層遮擋了,被風兒吹散了。
那抹灑在她臉上的淺黃的月光也偷偷都離開了。
她才睡去。
聽到了菱依然均勻的呼吸聲,安久才安穩地閉上眼睛。
整個世界都沉睡了過去。
“安久,安久,……”
安久一把掀開被子,擁抱住了菱依然。
菱依然眼角的熱淚滑在他的手臂上,一個勁地灼燒著他。
菱依然緊緊地抱著他,小聲地抽涕著,眼淚像是不受控制,怎麼也流不夠。
她又做夢了。每次醒來她都記不得到底自己做了一個怎麼樣的夢。
那個夢只給她留下了感受。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好像是離開了她最致愛的人,思念像蟲蠱侵蝕著她的五臟六腑。
她飄在空中,往下墜。
沒有一個人來救她。
安久輕輕觸碰著她微溼的髮絲。溫柔地安慰道:“只是做了一個夢,沒事的。”
他抱緊了她,心疼地貼著她的臉。
除了驚醒過來的恐懼。
稍稍平靜之餘。
今晚更多給她的是內疚。
她聽到了自己叫他的名字。
在自己最害怕的時候,她怎麼可以叫他的名字。
而讓她痛恨自己的是,她叫了。
她最近是著了他的魔。
從剛開始決絕地推開她,到自己不受控制地沒有推開他。那天晚上的錯誤就是最佳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