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農村我們每家每戶基本上都有蛇皮袋!具體他們都在用哪一種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男人附和著。
“是啊!”
安久問:“那你們家有嗎?”
“有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跟這種一樣,我們也沒留意。”
“那麻煩帶我們看一下。”
“好。”
在一樓的一間房間裡堆著很多的農具,角落裡堆著幾包化肥和飼料。羅永錄一包一包看過去,搖了搖頭。
從房間裡出來,安久盯到了裡側牆壁角落裡放著一輛摩托車,洗得很乾淨,一滴泥巴都沒有粘上去。
安久笑著問:“這摩托車洗得挺乾淨的。”
男人陪笑道:“過年嘛!去哪裡總要體面一點。”
車子顛簸在鄉間小路上,安久看到菱依然偏著頭髮著呆,若有所思。
“依然想什麼?”
“總覺得怪怪的。”
宋曉慧道:“我也覺得,我們問起蛇皮袋的時候,他們夫妻倆明顯有些緊張。”
“你們注意到了那個古紫露嗎?她一直在小聲說著同一句話。”
“什麼?”
“媽媽說噓。我猜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導致那時候她特別的恐懼,她才會對那個情形下的一句話印象如此深刻。但是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
安久減慢了車速,把車靠路邊停了下來。
“安隊,你們可以返回來了。我們走訪了幾戶人家,有人說這種肥料是前兩年有人專門拉到村子裡來推銷。因為村子裡的人沒用過,只有兩家人買了,一家就是古強家,還有一家買了兩包,兩個袋子都還在。”
“好。”
轎車急轉彎,帶起了一陣濃濃的塵土,越拉越長。
警局。
古強兩隻粗糙的手平放在前面的鐵板上,目光停留在自己的手上,背微駝。
“古紫薇是誰殺的?”
他慢慢地抬起頭,目光呆滯。
“是我。”
“你為什麼要殺她?”
“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男人用力搓了搓枯黃色的臉,抽涕了起來。
“說一下那天的情況?”
“那天晚上我們都睡了很久了,院子裡的狗一直叫個不停,把我給吵醒了。我就起床來看,發現紫薇正翻出院子。這大半夜的,她肯定又想出去鬼混。想著白天的時候她就跑到我們村裡的單身漢古佳俊家裡去了,因為這件事她和她媽媽大吵了一架。我就連忙追出去。”
“然後呢?”
菱依然停筆抬起頭來,看著這個言語間透露出無可奈何的男人。
“我很快就追到了她。我問她大半夜的要去哪裡?她說不要我管,我讓她把手機給我看,她搗鼓了一陣才遞給我。我點開她的微信,她早就關了微信賬號。她一把奪過手機就想走,我就上前去拉她,我們拉扯到一起,在拉扯的過程裡,我失手就將她推到了下面的荒地裡。她沒有了聲音,我連忙跳下去,發現她腦後流血了,我試了試她的鼻息,已經沒有了呼吸。”
“你確定那個時候她已經死了嗎?”
男人苦著臉點了點頭。
“我當時很慌,就連忙跑回家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的妻子。原本我打算報警,但是她捨不得我坐牢,說沒有任何人看見是我推紫薇下去的,乾脆把屍體處理了。我們就拿了一個蛇皮袋把紫薇裝進去,丟進了山裡面。”
“你們的女兒古紫露是不是看見你們裝屍體了?”
“是。我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她跟著來了,後來是我妻子帶著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