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依然睜大了眼睛，畏懼地看著她。
女孩把手指放進嘴裡，一個勁地添著。
女人聞聲趕來，把女孩抱在懷裡。
連聲道歉。
“真是對不住警官。這是我的二女兒古紫露，她腦子有些問題，她不會傷害人的。”
菱依然放鬆了警惕，扯出一個從容的微笑。
“沒關係。”
低頭看見自己的手被安久緊緊地牽著。她連忙扯了出來。
安久把手收回來，緊握成拳。
看了眼呵呵直笑的女孩。
女孩剪著一頭短髮，面板很白，也許是很少見到陽光的緣故。運動褲鬆垮著，只穿了一隻鞋，另一隻腳成雞爪狀縮成一團，紅彤彤的。
安久問：“她從小就這樣嗎？”
女人用乾枯地手摸了摸女兒的臉蛋。
扁著嘴說：“不是的。她九個月大的時候發高燒，我們沒有及時發現，把腦子燒壞了。”
兩個女兒，一個生活不能自理，一輩子都需要人照顧。一個叛逆不聽話，現在還離開了人世。
身為一個母親，若不堅強不會站在這裡。
菱依然看著這個看起來蒼老的女人，突然想抱抱她。給她一些力量。
宋曉慧道：“死者房間裡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羅永錄道：“我剛才打聽了一下。死者在失蹤的當天去過村子裡一個單身漢家裡面。單身漢的鄰居說，還聽到死者走的時候嘴裡叫罵了幾句。”
“什麼樣的單身漢？”菱依然問。
“一個獨居的單身漢，快四十歲了，都沒成家。聽村裡的鄰居說，這個人油嘴滑舌，一天遊手好閒的，有小偷小摸的習慣，還喜歡勾搭村子裡的寡婦，獨居女性還有不懂事的少女。我們去他家的時候，他正好不在。可能是聽到風聲跑到外面去躲了。我已經讓幾個兄弟在他家附近埋伏了。”
“好！”
菱依然洗澡出來，拿起手機，看到宋曉慧給她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宋曉慧：依然，辛韶婕發的朋友圈，和安隊看球呢！
照片上的兩個人都戴著黑色的棒球帽，辛韶婕靠在她身上，比了個v的手勢。兩個人坐在一起不僅養眼，還登對。看著照片裡親密的兩個人，菱依然覺得心裡一陣煩躁。
她煩躁地嘟了嘟嘴，走到客廳裡，接了一大杯冷水，喝得一滴不剩。
她想回：關我們什麼事呢！
想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不妥。刪除掉了。
又重新打上另外的字：俊男靚女，有希望。
宋曉慧秒回：我也看好他們！哈哈！
菱依然隨手將手機拽到沙發上，渾渾噩噩地走到房間，蓋著被子，閉上眼睛。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她一股腦坐立起來。
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
嘴裡唸唸有詞，安久簡直是個小人。前幾天還說喜歡我。今天晚上就陪別人看球賽。
啊！菱依然你在說什麼！你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