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此時過來觀看,他們是看看唐浩晨是不是真的如同外界所說的那樣醫術奇高。
再者則是想要知道自己與唐浩晨比,究竟孰高孰低。
拋開外面的醫生們不提,此時唐浩晨正把那採藥人放在屋子中的床上,伸手把了把脈。
外面的醫生一陣議論:“這毒性已經深入肺腑,他這樣把脈,有用麼?”
“說的是啊,正是不知道吃了什麼毒草,不知道那毒草走的是什麼經脈,所以我們才沒法治,如果把脈就有用的話,這裡誰解個毒不是輕輕鬆鬆的?”
“等會,你們看他是在做什麼?”
眾人定睛一瞧,只見唐浩晨讓那少年把他父親的衣服解開露出上半身,自己則是從一旁的針盒裡取出了幾根銀針,分別刺進採藥人身上的幾處穴位之中。
說是刺進去,實際上只是深入不到兩毫米的距離,足足刺了十五根針,又見唐浩晨用手指輕碰針尾稍微一動,那銀針便顫動了起來。
“他難道是想要用針灸逼出毒素麼?這怎麼可能?”
“說的是啊,現在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毒草,也不知道那毒草作用在哪個臟器上,怎麼可以用針灸?”
“等會,他好像不是在用針灸祛除毒素!這好像是……銀針斷脈的絕技!”
“什麼!”
所有醫生都是心中一驚,這銀針斷脈他們也聽說過,乃是在脈象微弱的情況下用來診脈的一門方法,只不過卻早已經失傳了,難不成這唐浩晨竟然會用麼?
這銀針斷脈的原理說起來也簡單,就是用銀針分別刺進主管七經八脈的十五處穴位中,根據這銀針的反應來判斷究竟是哪條經脈出了問題,用來判斷病情。
不過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難了,起碼在場的這麼多人中,也只有一兩個聽說過這銀針斷脈的手法,要說會的,可謂是一個人都沒有。
而如此絕學竟然能被唐浩晨學會,只這一手,就比他們高明瞭許多。
他們心中正在驚訝,卻看到唐浩晨竟然拔出銀針,微微嘆氣。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銀針斷脈也無法判斷毒性?”
所有中醫心中想到,銀針斷脈已然是絕學,如果連銀針斷脈都沒辦法診治具體的病情的話,那這毒可就難解了。
大部分毒素進入人體後,都是走的七經八脈等大脈主脈,但是也不排除有許多特異的毒素走的是七十二條小經脈,這銀針斷脈雖然神奇,但也只能診治這七經八脈的異常,想要診斷七十二條小經脈,別說實在太過於艱難不能實現,就算唐浩晨真的可以診斷,那所用的時間也太長,這個採藥人等不了那麼久。
在外面的醫生猜的不錯,唐浩晨剛剛就是用銀針斷脈的方法診斷了一下病情,可是這才發現,這毒素要麼深入骨髓,要麼就是走的小經脈,所以根本沒有查出來究竟是什麼毒。
不過採藥人此時已經氣息奄奄,恐怕活不過去兩個時辰了,唐浩晨咬了咬牙,心中又想到了一個方法。
他先是用內力給採藥人續命,讓他能夠多活一會,自己則是來到藥櫃前,不斷的沉思,從那藥櫃中取出了各式各樣的藥材。
有時候唐浩晨剛拉來抽屜,思索了一下卻又關閉,有時候他拿起藥材卻又放回去,足足十幾分鍾,他都在挑選藥材。
外面的醫生一看,心中有些震驚:“他這就準備用藥了?”
正想到這,唐浩晨已經挑選好了藥材,動手熬製,沒一會,一鍋藥已經熬好,他急忙讓少年給那採藥人喂下去,這才坐在椅子旁邊。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唐浩晨此時滿臉蒼白,雙眼中佈滿了血絲,分明是用腦過度的樣子,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他剛剛挑選藥材,為何用了那麼久的時間?”
“總不可能他是在辨認藥材吧?”
這醫生的話讓大部分人笑了起來,這分明就是玩笑話,想來連銀針斷脈都會用的唐浩晨,還會費那麼久的時間挑選藥材麼?
眾人議論紛紛,但是都猜不出唐浩晨剛剛究竟為何,索性不再多想,只等著看這唐浩晨的藥究竟能不能治好這採藥人。
採藥人喝下藥,呼吸平穩了許多,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採藥人這才悠悠轉醒。
那少年一看父親醒了,急忙給唐浩晨撲通一聲跪下,連磕了三個響頭感謝唐浩晨救命之恩,這才抱著父親失聲痛哭了起來。
屋裡面這一老一少抱頭痛哭自是不必提,屋外面那些醫生看到唐浩晨一副藥就讓原本氣息奄奄的採藥人醒了過來,立刻就炸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