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祈萱哭著笑了起來，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想這麼多年，要是沒有妞妞在身邊支撐著她，傅祈萱怕自己早就已經倒下了。
倒在那些流言蜚語和辱侮間。
她擁著她，說話，“媽媽不哭了，都讓你笑話去了。”
妞妞搖頭，“不笑，不笑話媽媽。”
傅祈萱仰頭，將眼淚硬生生逼了回去，然後俯身親了親妞妞的額頭。
敲門聲響起，傅祈萱把妞妞放到床沿上，起身，拉了拉身上衣服過去開門。
張媽給她將飯菜送上來了。
傅祈萱頗為尷尬，想自己竟然沒有忍住，當著張媽的面竟然跟蘇禹行吵起來了，她忙伸手接過托盤，不好意思得開口道：“張媽，對不起，還麻煩你特意送上來了。”
“不是給你送的，你倆大人不吃飯餓一頓沒什麼，孩子長身體，可不能跟著你們一起受罪。”
傅祈萱聞言，臉燙了起來，更顯得不好意思了。
她把飯菜端到梳妝檯上，讓妞妞坐在那兒吃飯。自個，則站在一旁杵著沒有動彈。
張媽沒好氣得道：“吃吧，我還能真餓著你？”
“沒，我有些吃不下。”
看她送上來是兩碗飯，兩雙筷子，傅祈萱當然知道她的意思，只是，她真沒什麼胃口。
張媽幽幽嘆口氣，“怎麼就吵開了。”
傅祈萱走過來，讓張媽在床邊坐著，說話，“張媽，你也看到了，你說是他找事還是我找事呢？”
她讓張媽評評理。
張媽說話，“他不讓你動他東西，確實是沒理的，都結婚了，還分什麼你的我的啊，不都是你們的呀。”
“就是，但是你看他，我能不生氣？”傅祈萱起身把扔在地上的制服收拾起來，打算晚點下樓洗去。
批評完蘇禹行，張媽還是得幫他說說好話的。
“張媽在蘇家做幫傭可有些年頭了，小少爺沒出生前，我就在了，說起來，我是看著他出生的。”
傅祈萱一聽這開頭，就知道張媽要開始她的長篇大論了，她沒吭聲，作洗耳恭聽狀。
“要說起來小少爺的性子跟他爸真是不一樣的，大少爺人比較溫和，也好說話，小少爺大概是隨了他媽，死犟。”
傅祈萱對蘇禹行的父親隱隱是有些印象的，小時候，他似乎是抱過自己的，不過那點印象早就已經模糊了。
張媽繼續說，“誰料後來會遇到那樣的事呢，那些年他又被送到了國外，沒有親人在身邊，沒有人能引導他，所有事都要靠自己，他多少養成了一些怪癖。”
“怪癖？”傅祈萱側頭看她，“我怎麼沒發現。”
“他的東西，別人碰不得，就連蘇老，他爺爺動一下，他都敢跟人發脾氣，所以今天這事，你也別怪他，他不是針對你。”
傅祈萱不吭聲，心想誰也碰不得，不見得吧，換成傅詩睛，她相信，蘇禹行都不敢說她一聲。
看來還是對人不對事呢。
張媽努力勸著，“你就消消氣，別跟他計較了，他就是那德性，你看，他自己也不舒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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