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利嘴唇動了動,半晌沒有吭聲。
傅祈萱想她應該是明白自己的意思了吧,戴上墨鏡,好心情得跟她們母女倆說了再見,扭身往外走。
她邊走邊說話,似在自言自語,又像是說給她們聽的。
“哎,也就只有我,真正關心著蘇禹行的身體能不能吃得消哇。”
這話一出,傅詩睛原本因為激動而有些潮紅的臉,瞬間轉為了灰白。
傅祈萱一走,病房裡寂靜了起來,只能聽到傅詩睛和溫雪利彼此之間沉重的呼吸。
半晌,溫雪利勉強得將心頭的火壓了下去,走過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傅詩睛,說話,“你別想多了,她,本來就是過來給我們難堪的。”
傅詩睛眼淚流了出來,“難道我就不關心禹哥哥嗎?我就是想跟他多待一會也不行嗎?是他自己樂意為我熬夜的啊!”
傅詩睛委屈得不行,她傅祈萱憑什麼來指責她,這病又不是她自己樂意得的!
蘇禹行也不是她纏著讓他留下來陪夜的!
他是心疼自己,他愛著自己,所以……
她傅祈萱心裡不舒服,憑什麼來找她出氣!
溫雪利沉下了臉,恨恨得道:“那個小賤人,和她媽一樣,都是該死的貨!”
傅詩睛猶自抽泣著。
溫雪利思考了良久,拿了手機遞給她,冷著聲道:“給蘇禹行打個電話,讓他今天別來了……”
傅詩睛身體往後縮,視她手掌上的手機如洪水猛獸,她激動得叫起來,“我不打!我就要他來陪著我,陪著我!就是要讓傅祈萱嫉妒,她就是嫉妒!”
否則,她又何必冒著生命的危險洗熱水澡,使自己的高燒不退!
她就要蘇禹行在醫院裡陪足自己七天!
她就要他每天過來陪著自己,氣死傅祈萱!
溫雪利深吸了口氣,低喝道:“我讓你打!”
傅詩睛偏不,倔強著扭開頭,淚水一直在流。
溫雪利看著她的樣子,太陽穴隱隱作痛起來,她嘆息著在床沿坐下,低聲勸她,“雖然不想承認,可她有句話是說對了,你媽我被人戳著脊樑骨罵了大半輩子了,那滋味,你不懂,可我是嘗夠了!”
傅詩睛回過頭來,眸中含淚得看著她。
溫雪利微微出神,似想起了過去。
她幽幽得說話,“當年我要是能沉得住氣點,我也不用揹負著小三的罵名一輩子……”
當年,傅毅輝咬死自己對江嘉宜沒感情了,堅決要求離婚。
甚至已經開始對江嘉宜母女倆使用起了冷暴力,只要溫雪利耐著性子再等等,這婚便能離了。
只要這婚一離,過兩個月,傅毅輝再娶了她。
只要一句婚後認識,便能將她身上的小三標籤洗淨了!
可她那時候年輕,也跟今日的傅詩睛一樣,沉不住氣,聽江嘉宜死活不願離,便急吼吼跳了出來。
這一跳,是,是逼著江嘉宜在離婚協議書上籤了字,可也把自己訂死了在小三這塊牌子上。
現在不管自己每天打扮的多光鮮亮麗,多少人尊稱她一句傅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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