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點吃,我煮的面好吃嗎?”
“好吃。”
傅祈萱一人分飾兩角的說完,覺得挺逗趣的,哈哈得笑了兩聲,過後,便是無盡的寂寥。
傅祈萱用筷子胡亂得攪拌著面,心想,或許她就不應該住到這兒來。
這兒,太寂寞了,好歹酒吧那兒。
有人群,有音樂陪著自己……
她苦笑了聲,面也沒吃,起身往樓上走去,打算回屋睡覺。
臺階走到一半,她又躥了下來,從茶几那找了筆和便籤,寫了幾行字,然後拿過去貼在冰箱上。
她微笑著拍了拍手,心才算安定下來,重新回屋睡覺了。
黃色的便籤紙上,用黑筆寫著:我給你煮了夜宵,你自己熱熱就能吃了,這麼晚回來,我知道你一定餓了。
後頭是個大笑臉的標誌,看起來調皮可愛。
這一晚,傅祈萱睡得不是很好,清早六點就起了。
她顧不上洗漱,趿著小兔子拖鞋出去,倚在樓梯扶手那往餐廳瞧去。
見兩個碗還原封不動在桌子上擺著,她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她知道,蘇禹行昨夜沒有回來過。
他守著傅詩睛,一夜未歸。
她苦澀著扯了扯嘴角,雙手拍了拍扶手,然後煩躁了起來,她想,管他的,愛誰誰!
七點,跟往常一樣,溫雪利來醫院換蘇禹行的班。
蘇禹行一夜未眠,多少有些疲憊,雙目佈滿了紅血絲。
溫雪利帶來了早點,輕輕得招呼著他快吃,吃完可以先睡會再去公司。
蘇禹行說了聲不用了,拐進浴室用清水洗了把臉,轉身出來的時候,看到傅詩睛醒了。
傅詩睛叫他,聲音很虛弱,“禹哥哥。”
蘇禹行點了點頭,走過來,伸出大掌摸了摸她的額頭,燒已經退下來了,就是不知道別處會不會不舒服。
於是便開腔問她,“哪兒還不舒服?”
“好多了,就是全身上下沒點力氣。”她說罷,心疼得看著他,“你是不是又守了我一夜?”
蘇禹行淡淡得笑了下,“沒有,我睡了會。”
傅詩睛的眼睛中浮起了水光,她哽咽,“都怪我這具身體,怎麼就得了這樣的病,害得你跟媽媽……”
“晴晴,不許瞎說了,大清早哭什麼!”溫雪利輕聲呵斥了她一句。
“嗯,我不哭。”傅詩睛拼命忍住了淚,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蘇禹行看著她這委屈的模樣,心裡頭無端就悶得厲害了起來。
傅詩睛身體弱得下不了床,蘇禹行去倒了水,打算給她漱下口,溫雪利趕忙接了過來,“我來我來,你都辛苦了一夜了,先坐著休息會吧。”
蘇禹行也沒同她爭,動手將早點的塑膠袋解開,在傅詩睛漱完口後,喂著她吃了起來。
水晶蝦餃晶瑩剔透,咬一口,鮮美無比。
傅詩睛胃口不錯,加上又是他喂的,多吃了好幾個。
蘇禹行手機一直在響,他並沒有理會,而是將碗裡最後兩個蝦餃喂完了,才起身接聽電話。
公司似乎是有棘手的事,他擰眉,應了聲我馬上過去,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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