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脫離了那塊荒郊野外,只要尚在g市有人流車流的地方,蘿梔她們就相當於已經脫離了險境。
人多,胡彪就不能明目張膽的對她們做什麼,有車,就有交通工具能夠帶他們離開。
本來計程車司機看她們渾身溼漉,甚至還有一個人身上傷痕累累,覺得怪嚇人,不打算載他們。怕給自己帶來麻煩。
但是聽說他們要去璽園後還是同意了。
能住在璽園裡的人哪個不是有些身份的,這兩人或許是遇到了搶劫綁架什麼的才變成這副模樣。
若是自己拒載給她們兩人造成什麼嚴重後果到時候親人來找他的麻煩那還不得了。
司機的一番思想掙扎過後,兩人這才順利的搭上車離開了這個地方。
雖然現在是清晨,但光線比地牢是亮了許多。
現在的趙笙月臉上的傷看起來更是驚心動魄。
嘴角本來已經結了一些血痂,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撕裂開來,再加上江水的浸泡,傷疤既泛紅又泛白的向外翻開,傷口深處是不忍直視的血肉淋漓...
好在這個司機車上有些消毒的藥品。
蘿梔趕緊幫趙笙月清理了起來...
“你暫時和我回家吧。”
蘿梔一邊專注的為她清理傷口,一邊說道。
趙笙月模糊哼了一聲。
嘴角帶給她的劇烈辣疼感使她沒有辦法做出別的表示。
這句話過後,整個車內都陷入了沉默...
剩下的只有趙笙月疼痛難忍的呼吸聲以及雙氧水與細菌發生反應的哧啦聲...
——璽園
是莫下槐到小區門口將兩人接回來的。
兩人身無分文,無法支付車費。還被保安攔在了外面。所以,也只能求助莫下槐了。
此時,兩人已經清洗完畢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坐在房間的床上。
蘿梔將以前從歐夜那拿回來的藥膏遞了過去。
趙笙月的傷疤有些深,並且剛才還受到了感染。所以留疤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如果有了歐夜的這個藥膏那就不一定了。
“你是僱傭兵?”
蘿梔低垂著眼眸,錯不及防的來了一個發問。
聽到蘿梔忽而降至的發問,趙笙月目色一滯,就連伸出去的手也愣了一下隨即垂了下來。
沉默良久,嘴唇蠕動了一下但是並沒有發出聲音。
其實她這無言的表現也是一種回答。
“你的目的是什麼?”
蘿梔見她不語,依舊氣息沉穩面色耐人尋味的問道。
趙笙月抿了抿唇,目光先是遊離了一圈後靜了下來。好似做了一番思想掙扎。
她眸中帶著凜然的銳利直射向蘿梔,冷聲道
“你是胡彪的人?”
目如鷹隼的等待著蘿梔的回答。
蘿梔彎了彎嘴角,兩個梨渦的悅動讓趙笙月也是愣了愣。
“我們是友”
是敵是友?現在兩者均得到了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