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文鬆了手，安靜的看著林奶奶縫製布鞋。
白熾燈下，泛黃的燈光，佝僂著身子，艱難的一針一線縫製著布鞋的林奶奶，每縫一針，都要停下來揉揉自己的眼睛。
長時間的縫製，讓林奶奶的眼睛很是生澀。
“歇會吧。”陳小文看著林奶奶難受，不由得說了一句。
“沒事，老花眼，雖然不太中用，可是還是能看得清，我不累。”林奶奶抬頭，看了眼陳小文，慈祥的笑了。陳小文的關懷，很顯然讓林奶奶高興。
“現在我還能動動身子，多給林聖光做點鞋子啊，衣服啊，最近胸口老是悶得慌，總覺得要出事。這人一悶，就想弄點事情做做。”
“林奶奶，你想多了，我看林聖光腳上的鞋子挺新的，暫時不缺鞋子，這麼晚了，先休息吧。”陳小文站起來勸說。看看自己的手錶，都已經9點多了。
“沒事的。陳老師，你的床我給你鋪好了，你先去睡吧。我一個快走的人了，能給林聖光多留點什麼，就留點什麼。你快去睡，明天你還要給孩子們上課呢。我們老人，睡得晚。”
林奶奶放下手中的布鞋，也站了起來，拉著陳小文的手往裡屋走，掀開掛簾，狹隘的房間裡，擺著一張稍小的床，床邊還加了3張長紅板凳。
在上面鋪墊了一層白布，跟小床正好拼接起來，將床的面積增加了好多。
如果說之前的小床不夠陳小文睡，那麼現在增加了3個長板凳的面積，足夠陳小文睡了。
但是，這拼湊的床上，還睡著林聖光。
“有些小，委屈你了，陳老師。”林奶奶有些不好意思，過去給林聖光蓋被子。同時拉過一角，讓陳小文方便睡進去。
“哪裡話。”陳小文露出笑容，過去坐在床邊，看看熟睡的林聖光。
小嘴微張，大字型的睡相，配合著他嘴角的口水，到真是憨厚可愛！
“那陳老師，你趕緊休息吧。”林奶奶扶著牆壁，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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