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了掛念,三人都沒心思睡覺,一直等到半夜,看著潮水慢慢消退了幾米遠,在山腳下露出四米高度崖壁,才沿著凌亂的礁石摸索到了一個崖洞前。
皓月當空,幾人從朦朧的光線中判斷出這個凸起的石塊非常像一個鷹頭,平時就淹沒在水下兩米深的地方;退潮之後崖洞傾斜著朝裡面延伸,用手電光亮照了下,距離五米遠的地方又開始朝上,洞口是個凹槽;積水在半米左右,可以看到有幾條沒隨潮流退走的小魚在裡面遊動。
鵬眼!李凡看了看上方凸起如同鷹嘴的石頭,上方也確實有兩個黑乎乎的凹槽如同眼睛一樣,但是這樣裸露在外面海水裡絕對沒有什麼資訊能儲存幾千年的時間。
“裡面好像是空的!”蘇珊也用手電看了下上面的兩個凹槽,發現光線能直接穿過去。
李凡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看了看前面的路然後趟了過去;王東海和蘇珊緊隨其後。
洞穴不深,大約也就十幾米左右,呈一條螺旋狀朝上延伸,大概五米之後地段就變的乾燥,估計漲潮也淹沒不到的地方了;路也變成了人工開鑿的階梯,非常明顯。
三人都有點小小的激動,人工的痕跡說明裡面就有戲,判斷沒錯;又走了兩米,在拐角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具白骨,從身著的一些衣物來判斷,這人應該死於民國時期,看了一下基本判斷不出對方的身份,只是在他身邊的石壁上刻著幾個字,筆畫斷斷續續的,像用匕首之類戳出來的。
“我知道自己有一天還會回到這裡的!”蘇瑟輕輕念出了上面的字。
而這幾個字,李凡自然也認的出來,他就是不明白這人刻的這字究竟是什麼意思;明明都要死了還說會回到這裡;再看四周,沒有任何的發現,又繼續往前走。
地勢漸平,但是在上面又發現了一具屍骨;但是已經沒有任何遺物在屍骨邊上,基本判斷不出是什麼年代的了;不過在屍體兩米遠的地方有一個廢棄的火把,上面石壁上依舊用木炭寫著一句話:今朝風蝕殘年,他日重生必返。
這句話與前面那句基本是一個意思;三人都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了;什麼都說自己要回來,回來這搞毛啊?難道是死的不甘心有感而發?
三人繼續前行,地勢逐漸向下,最下端的時候已經出現積水,氺也很清澈,用手電筒能照射到地上還有兩具骸骨,沒有任何的東西;按照估算,此刻所處的位置已經到了剛進的洞口上方;如此說來,這地方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經過人工故意開鑿的,地下石板均為懸空。整個地形就好比一個鷹頭,進來的地方是鷹嘴,而他們三人所處的位置就在鷹的大腦中。
“鵬眼!”李凡心頭又唸了一聲,自己所處的位置前方就是在下面照看過的兩個洞口,漲潮時潮水從那裡進來,退潮時又從那裡出去;這兩個眼睛如此形象絕對不是天然的,但是這又會有什麼含義。
“上面有字!”王東海此刻用手電照射到了洞室的頂端,可以模糊地看到有兩排若隱若現的字跡,都是用東西刻畫在上面。
李凡抬頭看了眼,同樣是隸書,他基本一個都不認識。
蘇珊問道:“寫的什麼?”她也不認識。
王東海踮起腳調整了一下手電的焦距,仔細看著,慢慢念道:“鼻息相對,平水而視,可觀寒星;神入臺鑒,月入心田,左右玄機,可覓海仙。”
“什麼意思?”李凡愣了愣,他硬是一句都沒聽明白。
王東海也是愣住了,愕然說道:“我怎麼知道?神神叨叨的……”
蘇珊則笑了一下,說道:“這就要靠我們的學霸解題了。”
“別逗我……”李凡真沒聽明白一句,拿著手電又觀察四周;洞室面積不大,最多十五個平方,在前端兩個窟窿眼的地方有一個類似書桌一樣的平臺,李凡走過去將包裹放在上面,從窟窿眼可以清楚地看到不遠處海面上的漁船;海面上波光粼粼,看著有點閃眼。
再看自己眼前的平臺,李凡心中唸了一句:神入臺鑒;莫非就是這個臺鑒?用手抹去上面的一些淤泥,手掌突然觸到中心位置有兩個明顯的凹槽。
有機關?李凡一下就想到在言家鶯的家裡的神龕上,那尊銅像就是被機關卡在上面的,自己第一次去拿幾乎動不了分毫;難道這裡也有類似的機關?想到這他把包裹叫蘇珊拿好,自己動手澆水清理平臺上的汙跡。
王東海看到李凡的舉動,心裡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重大的發現,急忙把手電給蘇珊拿好,自己也幫忙清洗起平臺來。
忙了不到五分鐘,平臺上的汙跡被清洗出一部分,明顯地露出一片黝黑色的金屬塊。
“哇哦!”王東海止不住激動地叫了一聲:“原來這個平臺是用金屬塑造的,難怪能懸掛在這上面,幾千年都沒壞!”
李凡沒有出聲,只是越來越快地清洗著這個平臺,尤其是手摸過的那兩個凹槽;十幾分鍾後就被他洗的乾乾淨淨,露出兩個類似人腳印的兩個坑來;而王東海清洗出來周邊也全是黑色的金屬,只是一下無法辨明是銅還是鐵更或者是其他。
“我明白了!”蘇珊也激動地叫了一聲,環顧四周說道:“這整個洞穴就是一個用青銅或者其他金屬塑造出來的,然後外面用泥沙粉飾,經過兩千年變遷完全被泥沙包裹住與山崖融為一體最終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的天!”王東海驚歎了一聲:“這麼大個傢伙,要是整出去不知道能值多少錢?媽的,當年徐福那老傢伙還真有能耐啊,在這地方建的這玩意,就是不知道用來幹什麼的。”
“用來定位方向的!”李凡此刻心中慢慢變的有譜,說道:“徐福出海三次,古代又沒有我們現在這麼精準的方位調校,他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一個固定的地點,觀察一個固定的星星,然後用一個固定的東西來指出海航的方向。”
王東海沉默了一會,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有道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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