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萌寶檢視下游方向的三頂帳篷,卻沒有任何發現;李凡檢視的是靠後的一頂帳篷,剛靠近的時候就發現帳篷的拉鍊開啟,手電的光亮一眼就能看到裡面有一雙腳;褲腳和鞋子溼漉漉的。
“誰在裡面?”李凡緊張的問了一聲。
跟著他後面的那人愕然了一下,喃喃說道:“不……不知道,他們都去村裡的一個農家吃飯了……”言下之意這裡就只有他們三人。
“出來!”李凡喝了一聲,而林萌寶也快速靠了過來。
裡面的人好像很害怕,可以看到他的小腿不斷抖動;慢慢靠近,甚至能聽到他緊張的喘息聲。
李凡掏出了手槍,彎腰用手電照到了對方的臉上;林萌寶則在帳篷邊上戒備;而跟過來的三人看清那張臉時不由地驚叫了一聲:“虎哥!”
裡面的人正是金虎,只是此刻的他沒了白天的神氣和囂張的臉色;相反整張臉慘白如紙,眼神顯的極端恐慌,渾身溼透,更明顯的是臉上和頭髮上還有斑駁血跡;面對手電光亮和問話他顯的很害怕,整個人又朝帳篷裡面挪了挪。
李凡喝了一聲:“金虎,出來!”對方的頭上的血跡說明他有重大嫌疑。
“怎麼回事?”邊上三個似乎也覺的有點不對勁:“虎哥不是和老闆去吃飯麼?”
“出來!”林萌寶也喝了一聲;不過金虎卻再次畏懼地朝裡面挪了挪,惶恐不安地看著手電的光亮。
李凡果斷鑽進帳篷一把抓住了金虎的一隻手,快速地給他戴上了手銬;而整個過程金虎一點也不反抗,被李凡拉出帳篷站在雨中也顯的不知所措,萎靡的模樣與白天那個他判如兩人。
邊上的三人看到金虎被銬,立刻嚷了起來:“你們要幹什麼?”
“都靠後!”林萌寶吼了一句,心裡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手中的手槍同時對著三人;那三人愣了一下,同時後退了幾步。
“金虎?”李凡則有點奇怪,眼前的金虎好像突然變的痴呆;奇怪的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去言家鶯的家了?”
“鬼……有鬼……”金虎的身體此刻哆嗦的更厲害了,嘴唇也不斷抖動。
“什麼有鬼?”李凡奇怪的問了一句,心裡卻嘀咕起來:殺王恆宇那是一刀斷喉,手法乾淨利落,照理說兇手肯定是個殘忍、心裡素質相當高的人才乾的出來;可這金虎怎麼就嚇成這樣了?
有鬼?又是有鬼?李凡記得很清楚,自己在碼頭剛剛接觸言鴻吉的時候他也是呢喃了“有鬼”,言鴻吉被嚇傻還說的過去;金虎被死人嚇傻似乎不可能啊?再說了,他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哪來的膽量殺人?
“金虎,我懷疑你與王宇恆的死有關,希望你能配合調查!”李凡還是客客氣氣地說了一句,同時拉著他就想回去村裡,然後與村長言福商量一下是不是能派人去外面聯絡警局將事情進一步處理。
只是三人剛到石拱橋的時候,迎面就晃著手電走來幾個人,最前面的居然是左尚田,旁邊的則是言家歡和兩個年輕人,身後還跟著白天的幾個手下。
幾把手電照到李凡和金虎以及林萌寶的身上,左尚田一眼就看到了金虎手上的手銬,停住腳步愕然地問道:“怎麼回事?”
“我們是警察!”李凡再一次亮明瞭身份,說道:“金虎涉嫌謀殺本地村民王宇恆,我們要帶回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