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緣用語音嘟囔著回覆，“是嗎？估計是太困了，我都沒什麼印象。”
說完程緣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先把手機丟在一邊，穿衣服起來。
拉開窗簾，用手擦掉玻璃上面的霧氣。
哇，好涼。
看出去，雪已經停了，小院子裡面白茫茫一片，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手機“叮”的又響了，是沈邵梵：【趕快去吃早飯。】
【你也是！】
奶奶已經擺好早餐了，大年初一的傳統，是餃子。
奶奶望了過去，“起來了！快吃，吃完和我一起去廟裡上香。”
“好！”
他們這裡大年初一的傳統就是要去西邊半山的那座山上的小廟裡上香。
程緣還記得小時候，每次去的時候都歡歡喜喜的，像個皮猴一樣上躥下跳。可是越長大就越不一樣了，沒有了那種單純童真的興致。
去一趟回來，程緣並沒有很開心，反而因為爬了山很累，直接癱在沙發上不想動了。又開啟手機摸索著，沈邵梵並沒有發來訊息，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算了，別打擾他了，又不是連體嬰兒，搞得這麼黏人都不像她了。
程緣也著實無聊，她其實也沒什麼朋友，自然也沒人邀請她出去玩，於是就自己在家。想著好久沒有做糕點了，正好家裡食材很足，在廚房忙活了起來。
而這一忙，忙了一下午，手機卻還是靜悄悄的沒有訊息。
程緣吐了吐舌頭，也不管了，把糕點都拿出來，挑起長得好看的用包裝袋裝好，等回去的時候拿給朋友吃。
朋友？
這麼一想，因為沈邵梵，自己身邊不知不覺，竟然有了這麼多可以牽掛的朋友。
直到傍晚吃飯的時候，沈邵梵終於打來了電話。程緣立刻就放下了筷子跑到一邊。
“阿林！”
“抱歉，今天祭祖，忙了一整天。”沈邵梵解釋道。
“祭祖嗎？”
“嗯，我們家的傳統，大年初一回老家祭祖，現在才回來。”沈邵梵又問她，“吃飯了沒？”
“剛吃過，你呢？”
“也是。”
程緣低低一笑，覺得只聽到他的聲音，就感覺好滿足。
“給我發一下你的位置。”沈邵梵突然說道。
“為什麼？”
“想看看你的位置，那樣感覺會離你近一點。”
程緣不疑有他，發了過去。
沈邵梵拉著螢幕左右看了看，心裡已經有了思量。
……
又是一天清晨，大年初二。曹奶奶一早就收到了訊息，程諺簡一家要回來。然後明明嘴上說著無所謂，可是身體卻是誠實的多，從掛了電話開始，就一直為中午的那一餐而忙碌著。
程緣反正也沒什麼事，幫著打下手。
中午快十二點的時候，一輛車子徐徐的停在了小院門口，程諺簡先下來，然後去後背箱裡拿禮品。
聽到聲音，曹奶奶立刻就從沙發上起身，出了小院，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孫子孫女，笑的含蓄又喜洋洋。
“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