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緣以為沈邵梵會不好意思一下，哪怕不害羞，臉不紅，最少要微微驚呀一下啊！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平淡的表情沒一點變化。反而用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是嗎？”隨之又勾唇一下，瀲灩著光彩的眼睛凝著她，“程緣，你也長得很好看。”語氣也十分認真。
可明明很認真的一句話，程緣聽著，心跳陡然加快，臉好像也燙燙的。
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嗎？
程緣低下頭，稍稍平定躍動的心，再抬頭時，咧著嘴，摸著自己的臉，“是嗎，我也覺得！”
沈邵梵輕笑出聲，抬手碰了一下她的鼻子，“是！”
程緣一怔，用手摸上自己的鼻子，好癢。
他……他剛才幹了什麼？
是故意的，逗她的，還是……
可是剛才那個動作，好親暱，不應該是親近的人之間才該有的嗎？怎麼他……
程緣輕輕咬著唇瓣，低頭瞥眼去瞧他。
他好淡定啊，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所以，剛才是不經意的嗎？
她晃了晃腦袋。
程緣，人家都不在意，你一副要了命的樣子，丟人，真丟人！
她將一大口魚肉塞進嘴裡，有點鬱悶的嚼著。
而作為旁觀者，又坐在他們對面的孟山夫婦，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小曖昧，心裡都有了數，相視一笑。
這頓餐孟山本想結賬的，但是程緣先他一步，自己偷偷的把賬結了，然後發了賬單給老程。
時間不早了，孟山和葉秋瀾抱著孩子回去了，程緣也坐著沈邵梵的順風車回家。
夜晚的城市，喧囂的車水馬龍，綻放的霓虹燈匯成璀璨的燈的海洋。那一片層層疊疊，錯落有致的五彩之光，編制了夜的美，抹去了不少心中暗淡的色彩。
程緣靠在車窗上，吹著夜風，心裡驀然愜意。
她忽然想到自己被孟山誤會的事。
那個影片，孟山還給沈邵梵看了。孟山是誤會了，見她時都冷嘲熱諷的，可沈邵梵，好似……沒有什麼不對勁。
所以，他是不相信嗎？
程緣側過了頭，盯著開車人的昏暗側顏，還沒開口，那人先注意到她。
“怎麼，好看的讓你挪不開眼？”
她笑出聲，“沈醫生，沒想到你也這麼自戀！”
“也？”他笑了一聲，明明是笑聲，卻磁厚有力，還有幾分勾人的誘惑。“看來，你也很自戀！”
“我是自戀啊！”程緣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誒，不要偏移話題，現在是在說你！”
他嘴角淡笑，“自戀很正常，它是每個人都有的行為，只不過有些人擅長表露，有些人擅長隱藏。”
“那你呢？是表露還是隱藏？”
沈邵梵側她一眼，“你喜歡哪一個？”
明明那麼暗，他也只快速的側了一眼，可程緣卻看到了他眼裡的光彩，幽幽的暗色，但卻和夜色，迥然不同。
她眨了眨眼，食指放在唇上敲了敲，“嗯……男人嘛！太自戀了不好，可是不自戀，那肯定是對自己不自信。所以，要自戀有度。”
沈邵梵笑出聲，“剛好，我就自戀有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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