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程緣眼眶有點酸酸的。她吸了一口氣，不在意的說，“沒事，她就是一小孩，我都教訓過她了，不會往心裡去，老柳你放心吧。”
“嗯，那就好。好了，給你爸回個電話吧，一天都沒開機，他也擔心著你呢！”
“嗯，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程緣抿著唇長吁一口氣。翻翻通話記錄，老程的電話有十幾個，微信也有好多條。她回了過去。
“喂，老程……”
接電話的是個陌生男聲，“程緣小姐，程總在開會，您有什麼急事嗎？”
“也沒什麼急事，老程開會重要。等他結束後你就說我給他打過電話就行了。”
“好”
之後程緣用微信給程諺簡發了資訊，【老程，我有點想吃城南的那家日料了，你晚上要是沒約的話，請你寶貝女兒去吃一頓？】
發完資訊，程緣收拾起了家務。不過一小時，程諺簡的電話就打來了。
“喂”
“小緣，不生氣了？”有點小心討好的語氣。
程緣怔了幾秒，道：“好了，生氣太久對肝不好，我可不禍害我的身體。”
程諺簡笑了笑，“不生氣就好。那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
他頓時幾秒，“昨天是綿綿那孩子做的不對，我會讓她向你道歉，你別把她的話放在心裡。”
“我知道，我打都打了，氣都發了，不會和她計較的。”說罷程緣咬了下唇瓣，接著道：“老程，我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程諺簡無事的笑了兩聲，“這算什麼麻煩，你被人欺負了自然要還回去，我程諺簡的女兒，可不能隨便吃虧！”
程緣沒笑，又問，“程綿綿她怎麼樣，傷的重嗎？”
“沒事，一點皮外傷。”
“皮外傷也是傷。老程，讓她道歉就不用了。受點傷也讓她有個教訓，你也哄哄她，這個壞人還是由我來當。”
“小緣，你這……”
“反正她也不喜歡我。”程緣的聲音稍大，“反正不喜歡我，再討厭點又怎麼樣呢？而且我和她也只是偶爾見一面，老程你可是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你是她的父親，別讓她記恨你。所以……”程緣的語氣變得調皮，“你以後可別對我太好了，讓她亂吃醋，最後遭殃的還是我！”
程諺簡默了幾秒，最後輕笑，“好，我知道了。你不是想吃城南那家日料嗎？我今晚有空，陪你去吃，屆時我叫司機去接你。”
“老程！”程緣的語氣有點生氣的，“我才剛說你就忘記了！別對我太好，要是讓程綿綿知道你又出來陪我吃飯，心裡肯定更討厭我！這樣吧，我和朋友去吃，費用你報銷？”
程諺簡笑出聲，“好，聽你的。吃好點，別給我省錢！”
“謝謝老程！”
從耳朵上拿下手機，程緣臉上剛剛綻起來的笑意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憊和無奈。
她靠在沙發上，仰著臉，盯著天花板，感覺好累。
這樣的關係，要維持這樣的關係，要做個懂事的女兒，真的好累。她也好想，真的就任性的發一次脾氣，哪怕一次就好。
就像，小時候第一次見他們時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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