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蘊動了動唇，又灌了一口，眼睛移向陽臺外漆黑的夜。
“老沈，我喜歡程緣。”
沈邵梵瞥向他，“看出來了。”
“那麼你呢？”莊蘊也看向沈邵梵，兩隻眼睛認真的很，和在程緣面前那副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沈邵梵喝了口牛奶，眼睛裡有星星在閃，他勾唇一笑，“我想，我也應該喜歡上她了。”
“你……”
莊蘊繃著嘴，差點一口氣罵出來。
他的手指把啤酒罐捏變了形，些許酒灑了出來，沾溼了他的手指和地毯。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啤酒小麥香。
“好，那既然你也喜歡程緣，我們公平競爭。到時候程緣要是選了誰，那個人不許生氣也不許絕交！”
“不用，我先讓你。”
“什麼意思？”
沈邵梵十分自信的挑眉一笑，“在程緣拒絕你之前，我不會向她表露我的心意。所以，你儘管去追。”
“我靠！你怎麼就確定程緣會拒絕我！”莊蘊蹦了起來。
“我就是知道。”沈邵梵依舊是那自信的神態。<真看不慣你這幅自信的樣子！”莊蘊終究還是爆了粗口。
沈邵梵也不惱，低眸含笑，將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放進洗菜池，回頭招呼道：“走的時候把門關好，我先睡了。”然後人就已經進了臥室。
莊蘊擰著眉，心裡憋著悶氣，一口把啤酒給飲盡。
……
第二天一早，沈邵梵是被一陣叮呤咣啷的聲音給吵醒的，醒來一看，離他定好的鬧鐘還有十幾分鍾。
所以，外面這麼響，是進賊了？
他小心起身，光著腳出去，順手拿了靠在門邊的一根拆下來的晾衣杆。可誰知走到客廳一看，昨天應該就已經走了的莊蘊出現在廚房裡。
他手裡拿著鍋鏟，洗菜池旁邊躺著翻蓋的鍋蓋。一目瞭然，那些叮呤咣啷的聲音是他發出來的。沈邵梵懸起的一顆心放下了，舉著的竿子也放下了。
開口問，“你怎麼在這兒？……你昨晚沒走？”
聽到聲音莊蘊回頭，“醒了？剛好，我這蛋怎麼也煎不好，老糊，你快來幫我看看是怎麼回事？”
沈邵梵沒理他，往前走了兩步，便看到沙發上亂的不成樣子的毯子。指道：“你昨晚還真在這睡的？毯子呢，你從哪拿的？”
“還說呢！”說到這莊蘊一臉委屈樣，“你睡覺還鎖什麼門，半夜把我凍死了，幸好你書房還有床毯子，不然我今天就要和你一道去醫院了！”
“不是……你昨晚不是回家了，怎麼睡我這兒了？”
“瞧你那小氣樣！我這不是想著你家離程緣家近，早上起來可以給她做份愛心早餐，以表我的心意。畢竟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哎，先別問了，你快過來看看這蛋！”
沈邵梵有點哭笑不得，拍了下腦門，醒了醒腦子，走過去一看。
額……
他指著鍋裡那黑不溜秋的東西，“這是什麼玩意兒？”
莊蘊咧開嘴笑，“雞蛋和火腿。”
沈邵梵壓了壓唇角，最後給了他一個好的建議，“小區出門左拐五十米，有家不錯的早餐店，你可以去買一份，比在這裡浪費時間浪費糧食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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