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谷看到趴在欄杆上的莫肖揚的時候怔住了，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趴在那裡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到了什麼或者是聽到了什麼。
為了不想把事情弄大。
小谷只是微微的仰著頭，對著他笑了一下，而後小手在盆裡使勁地攪拌了一下，水盆裡瞬間冒起了很多的泡泡，整件衣服幾乎都被淹沒了。
“肖揚哥哥，我洗完衣服上去找你。”
莫肖揚只是對著她笑了一下，但是笑容很勉強。
她便快速的洗了幾下，之後又彎腰對著盆裡的衣服使勁地揉搓。之後，又抬起頭看著二樓的莫肖揚。他已經不在陽臺上，此時不知道去了哪裡。
顧小谷快速的揉洗了一下衣服，拿到水管去衝了一下，看到沒有任何印記了。才掛到一邊去晾著。
等她小跑著上了二樓，看到莫肖揚依然在二樓的廊道內踱步，像個小大人一樣在思考問題，他並沒有回到臥室裡去。
“肖揚哥哥？”顧小谷幾步跑到她的面前，一邊揉搓她的小手，一邊對著他靦腆的笑著。
莫肖揚停住了，拉著顧小谷坐在門口的一張長椅上。他對著她小聲地道，“剛才給我爸爸洗衣服的時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樣啊？”
“沒......沒有......”顧小谷不停地搖頭道，“我什麼也沒有看到啊？”
莫肖揚停頓了一下，又轉頭看著院子裡的方向道，“媽媽的情緒很不穩定，完全是被爸爸牽絆著，她是很愛爸爸的。爸爸外面一定有問題。”
“不......不會吧......”顧小谷依然搖著頭道，“莫伯伯和肖阿姨一起進房間了......”
莫肖揚冷笑了一聲，很淡的語氣道，“那是暫時的。只不過很為媽媽不值。媽媽應該會發現什麼的，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
顧小谷的臉很紅很紅。在莫大勇的衣服上她不是沒有發現，她是有發現的。她發現了媽媽的香水味，還有媽媽的打著彎的長髮，更重要的是媽媽的唇印。其實很多問題她已經明白了。
“肖揚哥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呢？”顧小谷說到這裡，結結巴巴的，有些很不自然。
“假如......假如......假如是我們小區裡的誰的媽媽破壞了你們的家庭，使得你的爸爸和媽媽分開了，你會原諒那個無辜的孩子嗎？”顧小谷說到這裡的時候磕磕巴巴的，很多東西其實她已經有預感了。只是她不能說出來。
“不會！”莫肖揚說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的猶豫道，“不管是誰，他們的父母破壞了我的家庭，我在和他們好，不是同流合汙了嗎？”
顧小谷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那個本是在口中的問題，她想了幾次打算說出來的。此時聽到莫肖揚這句話，她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整個上午，兩人都是在二樓的廊臺上坐著，什麼話語也沒有說。
不知道是肖麗雅的情緒真的好了，還是他們依舊很恩愛。肖麗雅很快就恢復了她爽朗的性子。不到中午樓下就飄來了令人垂涎欲滴的飯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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