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過了,我跟月柔什麼都沒有,你不信?”
趙丞言騰的站起身,因為動作幅度較大,帶動的門上的布簾子,撕拉一聲,提早完成了它的使命。
他很是不耐的大力甩掉手臂上的破布簾,眼底滿是戾氣地又大聲吼道:“當初是你要嫁給我的,現在為什麼又要離婚,為什麼?你是不想要朝朝了嗎?還是說昨天那個當兵的抱過你,就把你的魂給勾走了?”
趙丞言一步一步的逼近,帶著滔天的怒意。
顧挽星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趙丞言你的話真可笑,明明是你出軌作風不正,還跟我扯人家身上,人家是解放軍,救了我的命,你不感激人家,竟然還詆譭人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嗎?你真令人噁心。”
顧挽星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他思想那麼齷齪,身心不乾淨就算了,腦子也那麼髒。
“我跟月柔沒關係——”趙丞言在次強調道。
“你敢發誓嗎?你敢說你如果喜歡顧月柔就死全家嗎?你敢嗎?”
趙丞言似是被氣得不輕,雙唇緊抿著,但卻掩飾不住的哆嗦,胸腔劇烈起伏不定,猩紅的雙眸中像是燃著兩簇熊熊火焰。
他沉默了,因為他不敢發誓,月柔那麼完美的女人誰不喜歡,她只是長得一般而已,但她溫柔大方,機智聰敏,胸懷大志,誰都沒法比。
眼前這個女人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俗不可言。
顧挽星見狀,扯開嘴角笑了,被氣笑的。
她長得本就極美,這一笑仿若春日綻放的牡丹花,美得不可方物。
趙丞言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顆明珠,無論在什麼地方她都是最耀眼的。
但……那又怎樣,一個人的好壞怎麼能用外貌來形容。
“切~做不到吧,所以我們離婚。”顧挽星掀開袖子,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快十二點半,就想著收拾一下去鎮上。
這手錶也是她媽給她留下的,這也是顧珍珍唯一沒搶走的東西,至於那個空間盒子之所以沒搶走,那是她一直都埋在自家後院來的,不然估計早就被搶走了。
趙丞言剛想開口再說點什麼。就在這時,隔壁趙奶奶抱著朝朝給送回來了。
一進門,她就一臉擔憂地看向顧挽星,一隻手強有力的拉著她進了臥室:“挽星,怎麼回事?丟錢了?丟多少呀,要鬧這樣。”
老太太七十多歲了,是老趙家沒出五服的一個輩分比較高的長輩,她管她叫奶奶。
像是劉西鳳她們都喊她五嬸。
顧挽星聞言,苦澀一笑:“奶,說來您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丟多少,丞言有錢從來不跟我說的。”
外屋的還在站著生氣的趙丞言,攥著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瞞著她是怕她問錢是怎麼賺來的,她膽子那麼小,他不敢告訴她。
老太太微微一怔,把孩子放在床上,重重嘆了口氣:
“唉,小兩口沒有隔夜仇,忍忍就過去了,男人嘛,都喜歡當家,讓他當,你只要想開就行了,那現在你還有錢嗎?沒有奶給你拿,昨天奶去你小姑家了,不知道你到處借錢。”
老太太穿著個偏襟褂子,她的口袋在胸口裡側,故而說罷就開始掏兜。
“奶,別拿了,我昨個借到了,一會我就去廠裡支工資,正好回來還了。”
顧挽星捂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掏。
老太太點了點頭,渾濁的眼眸中濃濃的擔憂:“唉,你看看砸的,多可惜,唉。”
她剛才往東屋瞅了一眼,那劉西鳳結婚時的嫁妝櫃子都砸了,真是造孽呀。
“媽媽,我餓。”
趙朝坐在床沿上,等了好久都沒等到媽媽的一個眼神,不由有些生氣。
“嗯?朝朝,太太不是剛才給你吃餅了嗎?怎麼還餓,沒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