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自主意識,知道什麼是錯什麼是對,所以當他聽到顧挽星說孩子落水時,他就知道自己闖禍了。
因為他聽到一個死老婆子喊那水裡的小孩,叫朝朝。
“說呀。”
趙丞言一把捏住顧挽星的肩膀怒聲吼道。
顧挽星臉上冰冷一片,大力甩開狗渣男的手:“說什麼?朝朝自然是在醫院啊。”
她嗓門也高了起來。
趙丞言一聽,拔腿就往外走。
卻是被顧月柔攔住了去路:“阿言,你答應我的……”
“月柔,我現在著急去醫院看孩子,能不能改天?”趙丞言雖然急躁,但對上顧月柔語氣自然就軟了下來。
顧月柔低垂著眸子,輕咬著唇瓣,輕輕點了點頭:“嗯,那你還是先去看孩子吧,我大不了就讓他打一頓,還是孩子重要。”
顧挽星愣是被她氣笑了:“還真是,感情趙丞言不借你錢,你回去還得捱打?不知道你男人知道不知道,你在外邊這麼編排他。”
她可是知道的,顧月柔兩口子感情一開始很好的,她前世的那個教授身份怎麼來的?
還不是她頂替了她小姑子的職稱,她小姑子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了初中當老師,後來在學校裡猝死了,沒留下孩子,那工作機會又不可能給人家婆家。
兩口子一合計,顧月柔便去上了個什麼夜大,頂替了人家的工作。
顧月柔那雙腫脹的小眼睛裡,閃過一抹慌亂,不過還是被她壓了下去。
她強壯鎮定道:“挽星你在說什麼,當著孩子的面呢,能別胡說嗎?”
“你這話說的好啊,模稜兩可的,還打著孩子的旗號,是想讓趙丞言覺得是我的錯嗎?我不該當著孩子的面說你捱打,還是怕孩子知道你在外邊幹了什麼,回去給他爹傳小話?”
“你,你……”顧月柔被氣的緊緊咬著下唇,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明明都晃著身子像是要摔倒,卻就是屹立不倒。
“夠了——”
趙丞言狠狠地瞪了顧挽星一眼,又轉身走進了臥室,這次他來到高低櫃旁。
直接開啟櫃門,很有目的性的伸手摸進了那件大衣的內兜、
這一抹不打緊,卻是抹了個空。
他只覺心裡咯噔一下子……
於是他直接把大衣拿了出來,又開始掏另一個兜。
裡外四個兜都掏完,又去翻櫃子裡的其他衣服。
最後所有衣服都被他翻了個遍,弄得一地狼藉,也沒找到他那本新辦的存摺。
“顧挽星,我大衣兜裡的存摺呢?”
他緊緊咬著後槽牙,顫聲問道。
顧挽星輕飄飄的看向他,不解的問:“什麼存摺?咱家有存摺嗎?”
趙丞言:……
這錢他不是從正道來的,所以一直都沒告訴顧挽星,她一天不是上班就是圍著孩子轉,也用不到錢。
可現在這錢沒了,而且眼前的女人還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你要拿了趕緊給我拿出來。”
顧挽星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我要知道有錢,我還用到處借錢帶朝朝去醫院嗎?”
“可你沒去醫院不是嗎?”
顧月柔一聽沒錢了,恨不得捏死顧挽星,自然是緊跟著挑她的錯處。
“我是沒去,可我小姑子和我婆婆去醫院了,有什麼不行嗎?”
顧挽星面帶微笑,但微笑裡隱藏著一抹冰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