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次出門本就是揹著人的,遇見傅崢,純屬意外。如今時間不多,萬一那娘倆回去,那事情就要麻煩起來了。
聞言,傅崢星眉微挑,語氣舒緩而堅定:“不必謝,我們保護人民群眾的安全是應該的,不足掛齒。”
人家說肯定是那麼說,顧挽星心裡已經做好了報恩的決定,便沒多做口舌糾纏,道了聲別就走了。
看著那步履匆匆的背影,傅崢的神色卻逐漸深沉微妙起來。
應該不是自己的錯覺,這人好像認識自己?
……
顧挽星按原路返回,她鑽進破掉的籬笆牆,又把玉米秸稈抱回原處,這才回到前院。
在院子裡聽了一會,並沒聽到屋內有人迅速進了屋。
看來那倆母女還沒回來。
顧挽星迴到屋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劉西鳳的破衣服換下來,並沒給她送回去,而是直接收進了空間裡。
看著床上那破衣服憑空消失,她不得不再次感嘆道,這空間可真是個好東西。
就在她欣喜時,外邊傳來了開大門鎖的聲音。
顧挽星抬眸往窗外看去,是趙丞言回來了。
自從重生歸來,她給趙丞言想過無數種死法,恨不得直接殺了他,收進空間裡,來個毀屍滅跡。
可她不能那麼做,她憑什麼手染髒血,她的空間又憑什麼被這樣的畜生汙染?
她要讓他活著比死了都難受,死是解脫。
死不了,又活不下去,那才是趙丞言最該有的歸屬!
趙丞言開啟臥室門掀開門簾時,對上的就是顧挽星那雙黑黝黝宛若寒潭死水的眸子,沉寂的令人心驚。
他先是愣了一下。
旋即看到了床上還沒疊起的被子,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心底升騰起一股無名火。
他走到床邊,習慣性質問道:“你睡覺了?大白天睡覺像什麼話?今天休息,你該自己帶孩子。”
顧挽星心中冷笑,他出去逍遙快活一上午,自己在家睡點覺就不行了?還得帶孩子,真可笑。
“怎麼?興你出去花天酒地,不興我在家睡會覺?”
從前顧挽星哪裡這樣對他說過話?
趙丞言心裡毫無防備被懟回來,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花天酒地了,我那是正常的應付!”
“應付……跟老孃們應付?應付什麼?你閨女掉水裡差點淹死的時候,你跟人家在飯店裡應付,給人家兒子夾著肉往嘴裡送?”
“什麼?”
趙丞言有點沒聽懂什麼掉水裡?
“我是說……”
顧挽星到嘴的話直接又吞了回去,因為她看到窗外大門裡進來一個‘稀客’。
她沒忍住嗤笑一聲:“這就是你的應付?把女人都帶到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