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也沒有叛國,但據本王的人傳回來的訊息說,他也確實也沒有聽林長青的話,並沒有按照他的吩咐去幫鐵三笑。”林懋忍耐著心中的不舒服,還是解釋了一遍。
“如果這也算是對國家的背叛,那還要著他這個和平共使做什麼,大家都直接亮起刀劍用武力解決就好了,如果是這樣,誰會相信他,敬重他。”徐雙雙問著,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林懋自嘲的笑著,“你說得也沒有。”他也承認她說的都是對的,可是站在林長青的角度那就又是不同了,他是國主,秦天也是他的臣,是天蒼國的大將軍,理應以他的利益為重,以天蒼國的利益為重,也許他們都沒錯,錯的只是彼此的身份。
徐雙雙冷笑,“我知道了,那他到底是怎麼失蹤的,這麼多人,難道就沒有派人去找過他嗎?”
林懋鎮定的看著她,又向前走進了幾步,把她逼著後退了幾步靠在了牢房的土牆上,“那天夜裡他是自己走出的,然後第二天侍衛就發現他已經不見了,大家四處找也沒有找到他,或許不是畏罪潛逃,但誰又說得清此事中的恩恩怨怨。”
“你離我遠一點好不好,我快要透不過氣來了。”徐雙雙不再生氣了,輕輕地推開了他一點,溫聲細語的說:“是我錯怪了你了,我只是真的很擔心他,你知道的,我在這裡沒有什麼親人,如果他真的有個萬一,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我又該去向哪裡。”
東雲國並不是她的孃家,沐劍楓和楊沁也並不是她的親生父母,在這裡,她其實擁有的只有秦天而已,現在還有他們的孩子,他們都需要他,可是他缺突然失去了蹤跡。
這怎麼可能,他明明是那麼厲害的,幾個老頭教他的本事他也勤加練習,都做得很好。若不是真的遇到了什麼不測,那就是又被人給用藥物控制起來了,就像他上次在皇宮一樣。
突然又想起夢中的那兩個黑衣人,還有他們喂到他嘴裡的東西,難道這是真的。頓時又想起了秦天曾經跟她說過的另一件事,這鐵風兒的來歷不簡單,他懷疑在江湖人有一個聲稱是鬼手的毒醫就是她,而且這事謝從也是這麼想的。
只可惜現在謝從已經跟著大部隊回東雲國了,要不她還可以找他來問清楚情況。不過,曾經很多以前想不通的東西也頓時想通了,從林越病逝,太子妃中毒身亡,鐵風兒上門來找茬,接著又是秦天中毒被困皇宮,再到現在秦天的失蹤。
把這所有的事情聯想起來似乎好像都與她脫不了乾洗,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是野心勃勃,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了,而且她是有心要把所有的東西都抓到自己的手中。
突然又想到,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她又怎麼會容忍林長青對她的心,她不會不知道林長青的所作所為,之所以忍,說不定這其中還會有其他的原因。
但是此刻,她突然也不著急了,只要她對他們還有什麼利用的價值,那他們夫妻就不會對她動手,也不敢傷害她身邊的人,如此也就放心了不少。
林懋推開了一點距離,眼光直直地看向她,也不說話。
徐雙雙只好又繼續說:“你對那個位子還敢不敢興趣?”好不避諱的就問。
秦父嚇壞了,連忙說:“雙兒呀,不可胡言亂語。”
秦父還想說什麼,徐雙雙卻是毫不猶豫的就打斷了他的話,鎮定的看著林懋的眼睛,說:“如今天下的趨勢你也看到了,林長青不是一個號的國主,這是你們林家的江山,你不會希望它就這樣毀於一旦,然後再看到黎明百姓受苦,最後落到別人手裡吧!”
正在大家都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林懋卻突然開口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徐雙雙說:“如果是你願意的,那我就去做。”眼裡有著許確認與溫柔,也有著些妥協之意。他說的不是為了其他人,而是他只願意聽她的,為了她而去做這些原本是可以算是謀逆的事情。也是在告訴她,他沒有她想的那麼偉大,但為了她,只要是她所想要的額,那他就可以去試試。
徐雙雙臉上露出一抹絕豔的笑容,“行,那我們聯手吧。”說著拿起他的手,用她手指的指尖輕輕地在他掌心裡畫著,林懋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突然抬頭,看著她那溫和靜美的臉龐,這表情,這容貌,頓時覺得怎麼看也好像是看不夠。
秦家人明顯的也覺得他這眼神不對,雖然早就知道他對徐雙雙的心,但是此刻,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而他們只不過是階下囚,他現在是想要救他們,而且也沒有真的做出什麼越禮之事,就著他的這份情誼,他們也只能感恩。
突然感覺,這時間的恩情真的是見鬼的難還,若不是不得已,他們現在也不想受了他的這份恩,這真的是太可笑了。
徐雙雙卻是不知道他們彼此心裡都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她的手指突然停了下來,也放開了林懋的手,抬頭問他,“你真的該怎麼做了嗎?”林長青不是覺得他們好欺負,不敢反嗎?那她現在就反給他看。讓他看看什麼是通敵叛國,而且看她是不是通敵叛國還需要畏罪潛逃。若是不出意外,她一定可以給她一個措手不及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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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懋將手收了回來,握緊拳頭藏在袖中,“知道了,我走了,保重。”說著轉身就向牢房外走去,他只在牢門口站了一會,老頭就立即過來給他開門,然後又披著斗篷的黑色夜行衣大步而去。
她留在他手心的溫柔還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女人早就已經沒有那種心湧澎湃的感覺了,可是今天,這種感覺竟然又回來了。真是一個可惡的女人,他明明知道她不會愛他,他也不會因為像林長青那樣的利誘威逼她就會妥協,可他就是忍不住的對她胡思亂想,這種感覺,他竟然還不知道何時是個頭。林懋一邊走一邊想。
看著林懋走了,完顏雪雲和秦母都同時鬆了一口氣,兩人也都瞬速徐雙雙靠了過來,然後在她身邊坐下,“雙兒,沒事吧!”首先是秦母擔心的問。
完顏雪雲也緊張的說:“雙兒,你跟懋王爺說了什麼?”那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她竟然敢利用他替她辦事,這丫頭膽子也真的有點肥了。
徐雙雙聳聳肩,“我很好,有些事情你們不要明白,那對你們不好。”
“你這孩子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早就扛著,讓她這個做長輩的越來越覺得羞愧了,想起之前對她做過的那些事,還有說過的那些話,秦母就突然感覺心裡很不爽滋味,“以前是母親不好,你別怪母親,也別往心裡去。”
徐雙雙把林懋給她的夜行衣披在她身上,“我也不好,太任性了,母親不怪我就好。”
頓了頓又說:“我現在不想給大家惹事,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就算我不惹事別人也不會放過我們的,如此還不如想辦法自救,也救救天下那些無辜的百姓。
林長青不是一個好國主,他現在已然是失去了心智,我還懷疑他有可能是被人用什麼給控制了,天蒼國不能落在鐵風兒這樣的人手裡。懋王爺雖然以前名聲不好,但他這幾年也不是沉寂和沉穩了很多嗎?只要好好歷練歷練,將來一定會有所作為的。”
徐雙雙說,又看向秦勵和秦父兩個人。“父親和二哥相信我嗎?我不會連累你們,也不是故意找事,我也是受人所託,不得已才做這件事。”
秦父低頭不語,秦勵畢竟年輕一些,心中有抱負,有期望,真是熱血沸騰的年紀,如果就這樣死去也總算有些不甘心。
他微微的點了點頭,“二哥信你,父親不是怕被你連累,我們一家人都相信你,也會一直站在你這一邊,只是你也別太辛苦自己,一切都有天定。我們秦家人都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大家看著,老天爺也看著,它不會如此對我們不公平的。”他沒有再說是秦天,他是怕徐雙雙又忍不住傷感,怕她受不住。
其實他也還想說,他相信秦天沒有死,他會回來的,不會丟下她和他們一家人,可是沒有證據的安慰他是真的不敢說出口,就怕給了她希望又讓她失望,這還不如不說的好。
徐雙雙沒有回答,半夜裡,一家人靠在一起取暖睡覺,在大家都睡著的時候,秦母突然把林懋之前給徐雙雙的夜行衣又披在了她身上。她現在有了他們秦家的骨肉,萬事都得小心。這地牢裡又陰森又恐怖,也不知道她熬不熬得住,都這個時候了,她向著的竟然是如何去找到她的丈夫,如何報仇,也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這天蒼國四季溫暖如春,花開常在。可惜這人總不是花,沒有那百日姣好,也沒有那永遠的魅力容顏。晚上不比白天,有點冷,更何況在這地牢中,還有些可怕。她這個老婆子這把年紀了,只要一家人平安度過此劫,她死與活都沒有什麼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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