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瑤隱隱地發現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的腹部又開始出現了疼痛,抽絲剝繭、一絲一絲地疼著。但這並不是月事來了。自從上次蕭子翎趁著她經期侵犯了她一次,之後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裡,她都沒來過月事。她拿著東西到衛生間測試了多遍,測試出來的結果讓她要發狂。
那天晚上蕭子翎沒有過來,可她一夜未睡。她用被子裹住自己,靠在牆上哭,哭到無力,哭到眼睛腫成桃子。哭過之後,她還是沒有睡意,反而越來越清醒。她好像能感受到肚子裡有個惡魔在動。
隔了一天,蕭子翎又來了,他什麼都沒對她做,只是坐在那裡吞雲吐霧,如鷹隼般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看,都快把她的身上看出一個洞來了。
安瑤對二手菸已經免疫了,都被注射過毒,二手菸又算什麼。她頭也沒抬,輕飄飄地說:“把東西給我。”
蕭子翎的眉毛因為她這話狠狠地擰了一下。
等了半分鐘等不到迴音,安瑤突然站了起來,臉上冷若冰霜。她走到他身前,在他身上粗魯、胡亂地摸索,終於在他的口袋裡找到了一包東西。她炙熱地看著手上的東西,迫不及待地把它們倒出,倒在嘴裡,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只覺得眼前白茫茫的,恍若置身雪地,整個人都能像雲、像煙、像霧、像雪一樣飄忽不定,帶出一波一浪的快意……
一下子,蕭子翎陰沉的臉色微微變化,站了起來:“以後我不會再給你。”
她被癮纏得雲裡霧裡,好一會兒才呢喃了句:“不給我什麼?”
蕭子翎的目光在她手上的東西上停了一秒。
“為什麼?!”安瑤驟然暴躁:“蕭子翎,你憑什麼不給我,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你最好給我戒了。”蕭子翎淡淡說:“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讓人沒有一點兒慾望。”
當初讓她沾毒的是他,現在不讓她沾毒的也是他。說斬斷就斬斷,怎麼能這麼作踐人!安瑤無助地抖動,拿起一旁的一個杯子直接朝他扔過去,“你不能這樣,蕭子翎,你不能不給我東西。你這混蛋!……”
蕭子翎躲開了,沉默地看了她一眼,拉開門。
安瑤撲過去拉他,反而被他推開關在屋裡,她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蕭子翎說不給安瑤東西,就真的不再給她東西了。安瑤的毒癮一犯,便不敢再去上學,她請了三天的假。
就在一個午後,她被毒癮折磨得想要撞牆的時候,屋子外傳來了敲門聲。
安瑤一驚,快速理了理頭髮和衣服,故作鎮定地去開了門。
“……沈敬?”
沈敬站在門前,身長玉立,氣質溫和:“聽說你請假了,有件事情實在嚴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
“快進來吧。”安瑤笑著說。明媚的陽光灑在她身上,讓她著迷又抗拒。
沈敬這是第一次來她家,感覺十分奇怪,他道:“迫不得已才來,叨擾你了……安瑤,安瑤?”
他看到她纖細的身體有點抖,她漂亮的手緊緊抓著衣服,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難以言說的痛苦。
“你先坐。”安瑤調整呼吸,不敢看他:“我去樓上吃藥,等下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