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清雋的眼眸危險地眯起,忽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若有所思地盯著那玉釦子半晌,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他給帶到懷裡了。
陌生的男性氣息圈得她無處可逃。
他緩緩抬起另一隻手,帶著薄繭的大掌鑽進她的風衣裡,摩挲著她頸間滑嫩的肌膚,慢慢向下。然後,他附身在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朵裡,燙得安瑤很害怕:“大半夜出門穿睡衣,一副白蓮花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你說,不是欠收拾是什麼,嗯?”
安瑤只覺受辱,剛欲抬手,背後驀地遭到重擊,眼前一黑,再也沒有了意識。
她似乎遺漏了什麼,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幾個手下還沒死心,到嘴的小美人就要這麼飛了,“大當家,這小娘們要怎麼辦?”
“留著有用。”他淡淡一句話,教幾個焚身的男人徹底斷了心思,再不敢言語。
……
清晨,鬧鐘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個不停。安瑤從睡夢中驚醒,她喘著氣,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微微低眉,手上的東西都在。她驚詫地往旁邊看去,那件黑色的風衣在床頭櫃上,昨晚的情形歷歷在目,她扒開自己的睡衣看了一眼,並無異常,身上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只除了脖子。
那種絕望的窒息感令她忍不住顫抖。
她慢慢抬手,指尖沿著脖頸細細撫摸,疼痛猶在。這裡被人掐過,一定被人掐過!
可是,她記得她被人打暈過去的,她怎麼會在自己家裡?
陸家成已經洗漱好了,從衛生間裡剛出來,要去樓下。
安瑤隱隱蹙眉,叫住他:“家成,你等等,昨晚我是怎麼回來的?你有看見誰送我回來嗎?”
“姐,昨天你不是自己回來的嗎?”陸家成被她問得迷糊:“我也不知道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後來睡著了。對不起姐,發生什麼事情了?”他怎麼覺得有點奇怪呢。
安瑤看他的眼神,知道他這是一無所知的表現,假裝輕鬆笑了笑:“沒事兒。我可能有點睡糊塗了。”
“哦。”陸家成點點頭:“姐,你的手鍊找到了嗎?”
安瑤嗯了一聲,揚了揚自己的手臂。
等陸家成下樓時,她慢慢下床,走到衛生間的鏡子前,對著鏡子,鏡子裡她的脖子處赫然是青紫色的掐痕,明顯的青紫掐痕。這不是夢,這都不是夢!
她瑟瑟發抖地扶著洗手池的邊沿,昨晚,她是真的看到了可惡的犯罪分子,以及差點就要被四個男人侵犯,是那一袋粉末救了她。可是他們為什麼會放她走,還把她送了回家,而不是殺人滅口?
他們怎麼會知道她的家在哪?他們又是怎麼做到不驚動陸家成的?
安瑤只覺得可怕異常,但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為脖子上的痕跡很明顯,她穿衣服時,不得不加了一條鵝黃色的毛絨圍巾,把脖子圍得緊緊的,才不至於被人發現了異常。
吃過早飯,去上學,安瑤特意轉到那條小巷子裡去。
角落裡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可疑的痕跡。她不敢相信地盯著地面,不,不對!明明昨晚,這裡還躺著兩個人,一條狗,這裡還有一大灘的血,怎麼都沒有了呢?!
安瑤茫然地扶著額頭,難道她是在做夢?就好像真的做夢一樣,做了一個沉沉的噩夢,醒來了沒有半點痕跡,毫無煙雲可言。可是她的脖子又怎麼解釋?那個好看卻變態的男人,她根本就忘不了他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