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深已經早有覺悟,嚴肅地點點頭,就慢慢地朝地上的劉國貴走去。
葉勇望了一眼:“安瑤,你剛才那招式好厲害啊,跟天女散花一樣,還很像金庸小說裡的小龍女啊!咦,你的白色紗布呢?”
_!
“……在劉國貴身上。打完人記得給我取回來。”那可是用超市裡上好的布料做的啊,“唉,算了,取下來的話要是劉國貴沒暈,該讓他看見你們倆了。那布粘在人渣身上,就有了人渣的屬性,不要也罷。我還是再做幾條吧。”
葉勇回去,加入了李景深的行列,兩人對著劉國貴一陣拳打腳踢。
“不行了,讓我歇歇。”李景深的臉都因為打人而漲紅了。
“阿……”葉勇喘著氣,下一秒,嘴巴被人捂住了,剩下的話無從出口。
“小心讓他聽見了,我瞅著他還沒暈。”李景深小聲道。
葉勇:打這麼久還沒暈呀……
劉國貴確實沒暈,在麻袋裡,空氣很沉悶,身上又盡是如雨水般落下的拳打腳踢,鼻青臉腫不說,打他的人像是有覺悟似的,一直朝他下面踢,他痛得想大叫,可是嘴巴被東西給纏住了,叫不出聲來。
“唔……唔……”別讓他知道是誰整他,讓他找到人,他要把今天的屈辱十倍二十倍地討回來!劉國貴奮力扭著疼痛的身體,發洩心裡的憤恨與不甘。
他扭得跟條麻繩似的,麻袋都變形了,李景深又一腳朝他下邊踢了一下,不耐道:“安分點。”
葉勇眼眸一亮,忽然想起安瑤交待他的話,遂捏著鼻子,把聲音變粗:“這傻帽兒,就這樣還敢支使咱雷哥。雷哥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替你教訓人,你倒好,把咱雷哥往火坑裡推,現在人村長都快查到咱們雷哥身上了!”
“哦……”李景深看著葉勇,轉了轉漆黑的眼珠,很快就反應過來,有模有樣地接道:“不就是個副縣長嗎,有什麼的。雷哥的後頭就是你副縣長也要跪拜!”
雷哥……雷哥……竟是他!劉國貴在裡頭聽著他們倆的對話,恨不能咬牙切齒,把雷哥大卸八塊。好傢伙,明裡答應了要替他教訓人,現在沒本事自個暴露出狐狸尾巴,倒是怨恨起他來了。好樣的!
當然,要是劉國貴再明智一點的話,就能發現這其實不是“棍子幫”,因為打他的那兩個人,全程都是在用手用腳,沒有使用任何輔助工具。
事後,李景深和葉勇把套在劉國貴身上的麻袋取下來,癱在地上。想必很快,他的家人也能找上來了。劉國貴已經半死不活了,他們也沒真想把他怎麼著,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長長教訓。
“阿景,小瑤到底啥意思?為啥要讓劉國貴以為是雷哥?”
李景深白了他一眼:“不是雷哥還能是咱倆?”要是被劉國貴知道是他倆,他倆指不定要被打殘廢。
“那也可以打完人就走,完全都不說的。”
“安瑤應該有自己的用意吧……”李景深挑挑眉,笑了笑:“可能是想讓劉國貴和雷哥狗咬狗吧。”
不得不說李景深的想法正確了一半。安瑤要的,不僅是讓他們狗咬狗,還要順藤摸瓜,找到雷哥背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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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巖又出院了,來來回回,進進出出,弄得薛奶奶近日誠惶誠恐,滿臉疲憊。所以,到了週六,陳建軍和陳大妮急急就回了村子,到他家看望著,也講些事情給薛奶奶定定心。
“奶奶,沒事兒的,巖子很快就好了。再說了,李嬌嬌瘋了,現在也沒能好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