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又是一聲脆響。張正另一隻手中的鋼錐，再次扎進了牆壁裡。張正拔出另一根鋼錐，胳膊用力，向上爬。
“哐”的一聲，張正手中的鋼錐又扎進了牆壁裡，很深很深。
山子靜靜地看著，也只能靜靜地看著。她現在能做的，就是不說話，不做動作，儘量不讓張正分心。
就這樣，張正靠著手中的鋼錐，一下一下向上爬。抬頭向上看，頭頂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亮光，應該又是一個通風室。
靠在張正的身上，山子能清晰地感覺到張正渾身的肌肉緊繃著，非常的結實。再看張正，好像並不顯吃力。山子微微鬆了口氣。
張正確實不是很吃力。雖然到現在一直沒停過，而且全是劇烈的運動。但他並沒感覺到累，相反的，還有點興奮。身體的機能，好像越來越好了，力氣好像大了一些，協調性也好了一些。就是，就是有點餓。
帶著山子爬上了一個通風室，通風室依舊很長，亮著燈。張正沒精力毀掉這個通風室，直接帶著山子向上跳去。
“每隔著兩層，有一個通風室。”
山子輕聲地道。
“嗯！”
張正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來了。
一下一下，帶著山子繼續向上爬。手中的鋼錐越來越熱，“哐”的一聲，鋼錐斷了。張正連忙拿起口中的匕首，插在了牆上。
“譁！！！”
斷裂的鋼錐掉了下去，片刻，傳來了輕微的水聲。
“下面是水？離這兒有五十米？”
想了想，張正問道。
“差不多。那應該是這幢樓的底層。”
想了想，山子答道。
張正點了點頭。從胸前又拿出一根鋼錐，插在牆上。然後又把匕首含在了嘴裡。他之所以把匕首含著，就是怕發生意外。
山子的匕首是精鋼所造，非常的堅韌，非常的結實，非常的鋒利，並非普通的軍用匕首。這是山子的武器，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很少用槍，因為她比子彈還要快，所以槍對她來說，根本就沒什麼用，還不如這麼一把匕首。
帶著山子，張正繼續向上爬。
又過了一個通風口，再過了一個通風口。張正手中的鋼錐又斷了三根。這都是張正先前就能預料到的，所以他準備了好幾根。
下一個通風室，應該就是第十六層了。張正有些緊張了。
偷偷地探出腦袋，張正向遠處看去。這次，張正沒有急著上去。因為他看到了細長的通風室內，有個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人在走動。背對著他們，正在向門口走去。
張正靜靜地看著，靜靜地等。很急，卻沒有辦法。
來到門口，身穿藍色工作服的人轉頭向後看了看。然後開了門，出去了，又關上了門。
張正微微鬆了口氣。雙手一用力，帶著山子向上飛去。落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趴在了地上，落地無聲。連忙轉頭向上看去，頭頂的白熾燈爆開了。
“啪！啪！！！……”
接二連三，又是幾個白熾燈爆開了。但靠近門口的白熾燈，卻還亮著。張正不敢爆掉所有的白熾燈，怕把人引來。
悄悄地站了起來，帶著山子躲在了一個巨大的風扇旁。頭頂的燈爆了，遠處的燈光照不過來。就算有人進來，應該也發現不了他們。
鬆開了捆在身上的山子，張正連忙幫山子把衣服穿好。山子的皮衣和皮褲確實結實，被折騰了這麼久，毫無破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