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楚易來了這裡之後,學校裡明顯熱鬧了許多。這是遇安所沒有想到的,她以為,這個公子哥會不停地搗亂鬧事。實際上恰恰相反。
蕭楚易包了飯堂的一日三餐,並且餐餐山珍海味,學生老師甚至是家長都紛紛留下來吃頓飯,再回去。他還從城裡運來了一大卡車的書籍,為孩子們置辦了一間圖書館。在活動課或是課間休息的時候,便會看見有一大批的孩子圍著蕭楚易轉,拉著和他玩遊戲。蕭楚易向來就貪玩好動,當然來者不拒了。於是乎,一個大男人和一群身高只到他腰際的小學生們玩成一團了。畫面和諧,笑聲朗朗,充斥著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遇安雙手捧著書,站在走廊上,看著那群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心情很不錯,對身邊的風銳說道:“這樣……也挺好的……其實,蕭楚易並不壞。”
風銳雙手插兜,看著遇安線條柔美的側臉,恬靜溫和,想說什麼,到了嘴邊卻嚥下去了。
“對了,之前摔倒的那位奶奶現在怎麼樣了?”遇安突然想起來。這幾天,風銳每天都會定時過去看望病人的情況,每次見他回來,眉頭都是緊皺的,彷彿情況不太樂觀。
他嘆了口氣,說道:“傷得挺嚴重的,下不了床,好在她的孫女在家,有人照顧著。”
遇安很同情他們,也微微嘆了口氣。
風銳繼續說道:“最近到了豐收時節。老奶奶家裡有一畝兩分地,之前都是她和孫女一起慢慢收割的。但是現在怕是不行了。目前還在想辦法幫一下忙。”
遇安的眼睛一亮,叫了一聲:“我可以去啊。”
風銳狐疑地打量了她,小身板一個,還會幹農活?
“你?行嗎?”
她自信地拍拍胸口,抬起下巴,說道:“當然行了,我打小在村裡長大的。九歲就開始跟著爸媽下田幹活的。而且手腳麻利得很,你可別小看了我。”
風銳笑著說:“好,我和你一起去。”
“誒,奶奶傢什麼時候開始收割呢?”她問道。
“這兩天可以。”
“剛好啊,明天就是週六,學校這邊不用上課,我們都有空過去幫忙。”
“是的。我們明天早上出發?”
“好。”
這時,一個氣排球飛了過來,蕭楚易跑來這邊撿球,大汗淋漓。
他微喘著氣,笑容燦爛,問道:“我剛剛聽到你們說,明天出發?是要去哪裡玩嗎?”
兩人面面相覷,有點猶豫要不要告訴他。
遇安先開口說道:“我們要去幫忙割稻穀,你也想去?”
本來她是想著,這一個大少爺嬌生慣養的,想必對這些粗活不感興趣,便不會要跟著過去。沒想到,這人竟然奇葩地面露喜色,拍了一下大腿,興奮地說:“好啊!我需要準備些什麼?”
“……”
“……”
就這樣,第二天,怪胎蕭楚易和遇安他們坐著風銳的車,一起出發了。
上車之前,遇安習慣性地開啟副駕駛的車門,突然眼前一個黑影閃過,蕭楚易就已經端端正正地坐在上面了。
某人不要臉地說:“女孩子坐前面不安全,我來就行,不用謝哈。”說罷,自己拉上了車門。
遇安只好坐在後面。
一路上,蕭楚易把頭探出窗外,風吹亂了他的髮型,墨鏡掛在鼻樑上,時不時像個瘋子一樣瞎叫幾聲。還像十萬個為什麼一樣,總有奇奇怪怪的問題問出口,與一家三口出來旅遊的畫面莫名相似。
“唐寶,你看,那些鵝為什麼總是呀呀地叫?安安靜靜的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