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人們用餐的時候,遇安和同事小姐姐需要在門口站著,隨時聽從吩咐。這樣也好,避免兩人偶爾對視的尷尬。
九點的時候,客人也差不多都散了。做完收拾餐桌的工作,她就可以下班了。
遇安把一籃髒盤子搬到廚房的後門,這時,一個男人在過道的另一邊,逆光而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著實驚訝。怎麼她在哪裡,他都可以知道得一清二楚。
“問人。”
他的領帶稍稍鬆開,西裝外套隨意地掛在手臂上,眼眶裡的紅血絲輕易可見,但臉上毫無倦意。
“可我還有半個小時才下班……”他來接得有點早了。
“我剛剛打電話給店長,他叫我隨意。”
“……”他剛剛那個壞笑的眼神是怎麼回事兒?、
“行吧,你去大門等,我去拿包。”
“好。”
並不是遇安想靠著後門提前下班。關鍵是她想到九點是酒店工作人員下班的高峰期,到時,同事們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要是看到了她原來和酒店的大老闆“有染”。那遇安還有兩天的兼職工作還做得下去嗎?她可不想讓自己和齊深變成別人茶餘飯後的熱議物件。
遇安走出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早已停在門口。雪花鋪在黑色的車面上,雪白得突兀。齊深倚在車頭,西裝的外面,套著一件軍綠色的大衣,英氣十足。
今天又下雪了,今年的第三場雪。
她小跑過去:“你怎麼站在外面?很冷吧?”
齊深歪頭一笑,開啟外套的兩邊:“過來。”
遇安羞澀地臉紅,腳步慢慢移過去,張開雙臂,抱緊他緊緻的腰肢,他回抱著她,很暖很暖,比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暖。
“我想你了。”她脫口而出,回答了他之前一直追問的問題。
他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隨後輕吻了她的髮絲:“我也想你了。”
“今年的三場雪,都有你陪著。”她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突然感慨。
“以後你所看見的所有雪景,都只能是我陪著。”
遇安抬頭看他,秀氣的眉毛微微一皺,心裡卻快要甜出蜜:“霸道。“隨後開啟車門進去了。
齊深難得露齒一笑,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繞到了另一邊的駕駛座。
遇安看著她開的路不是她家的方向,便好奇地問道:“我們現在去哪裡啊?”
“醫院。”
“……我只是小感冒而已,喝多點熱水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的。”
“丫頭,聽話,好嗎?”
“好吧。”
到了醫院之後,沒掛吊水,倒開了不少藥。一個小包裡,裝了十幾粒五顏六色的藥片膠囊。遇安有一個習慣。她吃藥的時候,一定要一粒一粒地吃,吃一顆,喝一大口水。藥都是苦的,她還要消停一會兒,等苦味退散得差不多了,再吃下一顆。等吃完了,肚子也飽了,然後就完全吃不下任何東西。
她老媽從小到大都教她,把一包藥都拋進嘴裡,一口水和著吞下。明明是30秒就可以搞定的事情,遇安偏要弄到二十分鐘。這也是遇安一直學不會的東西,就像她學不會跟別人那樣,刷個牙都可以去串門,而不會讓牙膏泡沫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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