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深小聲喃喃,像是在問自己:“三年,很久嗎?”
“對啊,很久了。”
丫頭,那十年呢?
這時,遇安的電話鈴聲響了。
“喂,你好。”
“小安,是我。”
“風銳?!”遇安有點失聲:“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
“你忘了?你的病歷上寫著有啊。我聰明吧?”他得意地說道。
“呵呵,對,對。”遇安瞥了一眼齊深的表情。果然,又黑了。
“你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晚上吃飯?”
“晚輔導。”齊深突然冒出一句。
“不好意思啊,我今晚要去做家教,改天吧。”
“好吧,我任何時候都可以捨命陪美人。”
“……拜拜”
遇安掛了電話,轉頭問他:“齊紀不是回他爺爺家過節了嗎?今晚就回來?”
“不是齊紀,是你。”
“我?文學史?”她問道。
“不錯。”
“誰來幫我補?”
“我。”
“……”
晚上。
遇安拿著書本,來到齊深的家裡。
“來我畫室。”他發了一條微信給她。
“在哪個位置?”
“進門右拐第二間。”
“好。”
門是虛掩的。房裡靜悄悄的。她放輕腳步,走了進去。齊深坐在畫架前,往後仰著,皺眉閉目。兩根手指輕捏著鉛筆,滿地都是廢紙團。
她輕喚一聲:“師兄。”
他睜開紅紅的雙眼,擱下畫筆,整理情緒:“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