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突然一場大火,大火連燒兩天,火勢攻天屢澆不滅。這突然焚起的大火究竟為何,京都百姓自是猜不中其中根緒,不過這裡頭的根根緒緒,那當清之人,卻皆心了明清。
大火連燒兩天後,京都氣氛瞬間凝沉,過分寧靜下的凝沉,叫朝中官員個個吊心提起,心恐神驚。而就在這日復一日的神心雙恐下,京都內的氣氛,突然吊了變。
雖然這些不習武的朝官是瞧不見暗下的影子,不過他們總能感覺,曉得自己的身側,總有那一二道影子藏在那兒,日夜探窺自己的一切。可就在這幾日,就是這氣氛逐漸詭凝的幾日,這周遭暗藏的影子竟然一道接著一道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沒有任何預警,就那樣憑空消失,也正是因為這憑空消失的影子,叫京都朝臣開始意識到。如今的京都,現在的天下,怕是真的要有變異了。
靜安無聲的房內,氣氛異常重凜,便是這重凜下的氣氛,幾位朝廷命官,朝上重臣,此時就坐在這兒,蹙眉不語。
誰也不願意開口,就這樣坐在那兒,思忖著心內的凝思。也是這一番沉凝壓下,氣氛一點一點現了稠凝,突然有人出了聲,開了口,破了這一份詭下的凝。
擱在桌沿上的手不自覺拳了握,拳攏握縮,手勁不受控略略施大,那名先出聲的朝官直接開了口,說道:“幾位大人,今日幾位大人為何齊聚此處,想來幾位大人心裡皆是清的。既然大家心裡頭都是明清,那咱也就別在明眼人說著暗下需猜的話,直接將事挑明吧。”
這話落後,那位大人直接從自己的袖內掏出一封信,將這這一封信置擱於桌上,而後續著說道:“這是前幾日本官在府內書房的桌上發現的,不知幾位大人的府上,可也有此物?”
此話落後,剩餘幾位大人皆是面面想視,兩兩相視誰也不知如何開口,就那樣相互對凝了半晌,方才齊齊動了身,將藏於身上的信件拿了出來。當所有的信件從身上取出,且逐一置放於桌上,那位先出聲開口的柳大人這才說道。
“看來幾位大人也同本官一樣,都收到這一封信,既然大人們手上都有一封信,想來這一封信裡所寫之事,幾位大人皆已心清。”
書房的桌上無故出現一封信,若說這封信有人沒有拆開,不曾看過,想來也沒人會信。便是真有人無視這一封信內的內容,不曾拆開過,那麼那人也斷然不可能會出現在這。既已身在此處,必是已明信中所寫,也是柳大人此話落後,邊處的閔大人直接開了口,接道。
“這信內所書之事,本官卻已閱過,不過是些逆君反朝的汙語,不值一提。”
“逆君反朝的汙語?若是閔大人真覺著這信裡所書全實逆君反朝的汙語,想來閔大人如今也不會坐在這吧!”
閔大人的話剛剛落下,陳大人那廂也是開口應回,只是這應回的話明顯帶了幾分抵意,倒叫閔大人那兒直接露了不喜。當下面色驟是變沉,人也現了諸多不悅,閔大人直接看著陳大人,質道。
“陳大人,你這話何意?”
質詢的話,話中明顯帶了幾分意嗆,也是這意下的嗆,屋內頓起硝煙,因不望此時還生出那樣多無關緊用的辨爭。有人已是搶在他二人開口對辨,出聲說道。
“兩位大人,如今事態這般,兩位大人就莫要再爭這一時嘴上的辯利,還是先斷清眼下之事吧。”
如今這一件事,才是當下最為要緊的事,因了杜大人這一聲悶下的嘆,閔大人和陳大人那才雙雙冷了一哼,隨後彼此收言。兩人收語不再辨爭,對於眼下來說自是一樁好事,也是這兩位大人收了嘴上的爭惱,那言了勸的杜大人這才無奈一聲吐嘆,而後將視線落到如今置放於桌上的四封書信。
那四封書信究竟從何而來,又是誰悄無聲息將其放置於他們書房內的桌上,對此他們皆不清知。雖不知這暗下放放書信之人究竟是何身份,不過其他三人所得的信上究竟寫了什麼,就算沒有拆開閱審,他們四人彼此之間也皆曉明。
這些書信,無一例外皆是逆君反朝的勸語,書信上清晰明列著當今聖上登基之後所行的種種政暴,以及暗下所行的各種殘戾之事。這些事,有些朝中官員自己心下明清,而有的,則是他們不為所知,寒祈暗下竊行之事。
寒祈這人,生性多疑,手腕又殘惡,若是讓這樣的人坐擁天下,繼續掌了這九五之上的皇權,總有一日天下必將打亂。這樣逆君反朝,當誅九族的書信,竟在同一夜,無人曉清之時悄無聲息送入各位達人的府中。
在詫恐了各位大人心的同時,也叫他們從新厲審如今天下局勢。
信內對於如今這天下的局勢,已是剖析明清,也正是因著一切皆是剖解答清明,故而這幾位大人才會現於此,聚於這兒,論討此事。人既來此,想當然是因了信上所言正觸他們的心,便是心內已是遭觸,在收於頓默後,柳大人這才開了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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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局勢,就算這一封信上沒有明說,想來諸位大人皆是能瞧清的。橫豎今日既是來此,各位大人心裡頭都在想什麼,便是不說,彼此之間都是了明。所以本官現兒也就不再多道旁的,便是直接開口詢了,不知如下幾位大人,心內究竟如何傾思。”
現在的局勢,已到必定擇思之地,也是因了事已至此,柳大人的話剛剛落下,那處的陳大人已接了口,回道:“既然柳大人開口詢了,那本官這兒也就不再顧左右而旁道其他。陛下率兵親征,雖是伐討逆黨,可如今這戰事情況,諸位大人皆當清明。逍遙王所率的浩北之軍和淮軍屢屢得勝,京都如下可謂是戰戰皆敗,便是那湘軍領將羅布羅將軍,據說也已戰死沙場,魂喪黃沙。如今局勢這般,京都再如壓反之勢,這天下,怕是也難穩安了。”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這將成之人乃是逍遙王,這濟國的天下,如何還能定安。也是陳大人這話落後,杜大人那兒也是開口接道。
“如今這局勢,的確是逍遙王佔了利倒。浩北之軍神勇,現在的京都根本無法再扳局勢,就算陛下是這濟國的天子,如今也無扳局能力。天下,如今雖是當今聖上所持的天下,可當初逍遙王起兵謀反時,那那起兵所打的旗號可是尊先皇遺詔,奪濟國江山。如今戰事倒傾,這濟國的江山眼瞧著已是傾屬逍遙王,無疑了。逍遙王早就宣稱他手上有先皇的遺詔,他才是濟國正統的君位繼承人,如今浩北得勢,天下百姓民心更是附傾逍遙,這濟國的天下,我看也當易主了。”
濟國的天下,也當易主了。
杜大人這一番話,那是實實在在的逆君反朝,也是這話落後,閔大人的面色不由得驟了一變。不過這一次的變也僅僅只是一驟,驟然赫變之下,閔大人到未開口言他。倒是柳大人,再聽聞杜大人這一番話後,竟是長做了一聲嘆,隨後說道。
“當今聖上實在戾暴不仁,喪失民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朝中返朝言語,平心而論早就起了,莫非陛下暗下布了那麼多暗影,日、日夜、夜監窺我等,只怕這逆君反朝的論言早已朝中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