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林澤生性多疑的本性,製造空城引攻實則暗伏的假象,事實上蕭楚愔從一開始打的算盤便是滅吞晉軍。
不管如何,這寒祈手中的三大軍,總當得趕緊滅了,不然這樣一個勁的耗著。等林澤控掌晉軍,再與湘軍並和,那浩北和淮軍。
就真得攤上些麻煩了。
空城計,這一計雖然不大光彩,不過只要奪下娘子關,滅了晉軍,再不光彩的法子對於浩北來說都是一等一的好法子。反正不光彩的事,他們浩北又不是頭一次幹,以前為了奪城連水源下藥這種事都曾幹過,更何況只是這種騙人的壞心。
晉軍這一次滅得實在叫人痛快,以至於晉軍滅,林澤敗北,浩北和淮軍這兒直接舉杯狂慶,來個事後笑喜。軍事還未完,舉杯狂慶這種事軍師那兒自是不能應的,不過軍師那處不可應,將帥這兒卻有自個暗下的法子。
這不,差了人上廂竹那兒小聲打探,又是賠笑又是討求,好不得從廂竹那兒探來蕭楚愔正在帳內同呂徵論討下一步究竟如何布行,這兒幾名揣了意的將帥直接樂了。
自家軍師和呂徵在帳營內探討接下來的軍事?這感情好啊,這呂徵和蕭楚愔,兩個的心思都比女人家的頭髮絲還細,這兩人湊到一塊,思布後行,沒費上一天半日的,能出得來才有鬼呢!
雖說軍事部署,他們總當摻上一腳,好好討探才是,不過那兩人的心思實在太細了,不若提出怎樣的建議總能叫兩人左一個紕漏右一個不可的,最終生生將自個悶出氣來。同這兩人,多數給的提議都不成,既是如此,還不如讓他兩自個好好糾思去,至於他們?
當然是帶上幾罈好酒,找個軍師瞧不見的地方,一口一干尋個痛快。
從廂竹那兒得到確切訊息,確定蕭楚愔短時間是不會從帳營內出來,這些個早就酒蟲濫泛的主,直接提了酒罈就往屋裡鑽。人才剛剛進了裡屋,這門都還沒關了,李龍直接一巴掌就將酒罈上的封泥拆了。一掌下去,封泥直接將他連提帶起,甩手將封泥丟到一旁,李龍直接抱起酒罈張口就灌。
這急酒的模樣,活像一輩子沒見過酒似的,當下關了門趕了近一聞酒香的尉遲忍不得說道:“李將軍,你就不能慢著點,這門還沒關呢就急著開封喝酒,你也不怕這酒香竄出去,一會將蕭軍師給招來了。”
他剛急得不樂等的模樣,實在叫人瞧得無奈,當下尉遲這兒也是瞧不得了,直接出聲嘆了一句悶。不過這一句悶顯然不能收了李龍的急態,反而引得這粗野的漢子一番嫌,毫不上心,手上的酒罈仍舊提著,李龍擺著手嫌道。
“俺說尉遲,你別跟個娘們似的成不成,不就是一罈子酒,整這麼多揪心揪怕怕的作甚。蕭軍師來了怎樣,別說廂竹小丫頭那邊已經說了,蕭軍師現在正忙著布軍策思,沒空搭理咱們。就算蕭軍師現在就處這兒,俺也照喝不完。”
爺們的氣概,怎麼能叫一個娘們壓下去?為此李龍極是不樂,還一副便是蕭楚愔處在這兒,他也照著豪飲,半分怯意都不顯。
這豪邁的話說得倒是豪爽,也是這邁豪的話剛剛落下,竟是忽聞屋中有人驚道:“蕭軍師。”
這一聲突然出口的驚,可叫剛剛放出豪言的李龍嚇的,手上的酒罈子險著沒落了摔。他這兒是叫那一聲“蕭軍師”驚得手上的罈子都險著摔了,沒想著這顫驚剛剛露顯,竟是聞人“哈哈”狂笑。
有人笑,自是有人耍,也是這狂笑落後,李龍那兒直接惱了。順著聲瞪過去,雙目如銅,李龍梗著火喊道:“王路,他奶奶的你嚇俺。”
“哈哈,我嚇你?剛李將軍不是還說了,莫說廂竹姑娘已經告知,蕭楚愔現在忙得沒空搭理咱。便是蕭軍師真的來了,李將軍也是照喝不誤,怎的就才聽蕭軍師大名,李將軍就嚇得手上差點打了哆嗦,還說我嚇唬你。哈哈,李將軍,您剛才那豪邁的勁呢?”
剛剛還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驚”的無畏樣,這會子倒是嚇得臉都變了色,也怨不得王路那兒連聲狂笑。王路這笑,李龍自是著惱,可這怒惱上心,又不知如何暴洩,最終只能轉了悶,而後躁囔說道。
“他奶奶的,就知道拿蕭軍師嚇唬俺,俺就是畏了蕭軍師那娘們,不成啊!不過要俺說,蕭軍師這娘們實在夠狠,你們都不曉得俺上次偷喝酒,叫蕭軍師耍得多慘,那日子啊,簡直是……”
不若怎麼說他也是經歷過諸多戰事的,刀來劍去什麼時候怕過,偏生對上這柔柔弱弱的軍師,就是沒個轍子。當下那一張臉,皺得那叫一個苦大仇深。也是李龍這話落後,今日一道同他們躲在這兒飲酒的蕭楚恆直接笑著說道。
“我家長姐對李將軍乾的那些就叫李將軍苦愁不堪了?那要是我們哥們幾個所經的事一一落到李將軍身上,那李將軍豈不得直接舉劍抹脖了?”
對於李龍來說,蕭楚愔因他偷酒罰的那些,實叫他思而苦悶。這他身上經歷的那些事對於蕭家少爺來說,卻壓根算不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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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了碗,謝了尉遲的酒,一口乾後直呼軍營裡的酒就是辣嗆,蕭楚恆這才將長姐當初整治他們的種種選挑幾樣講與他們聽。
自家軍師,那絕不是普普通通的娘們,這一點浩北里頭都清曉。可再如何曉得軍師同別的娘們不同,可沒想到她竟能生出這樣多治人的法子。當下那身上的冷汗,驚得都滲了出來,便是汗珠子落了滾,李龍說道。
“他奶奶的,俺們軍師那心究竟是啥做的?這樣多害死人不償命的法子,她是怎整出來的?看來俺以後不在心裡偷咒軍師了,跟蕭家幾個哥們比起來,軍師待俺已經算好的了。”
就蕭楚愔那些整死人不償命的心思,若是都落在自己身上,還不如來幾道痛快。
李龍可是受不得那些彎彎繞繞又有苦說不出的責整法子,倒是楚寧那兒,聞了三哥的話後竟是替自家長姐抱起怨來。再嗆辣的救也是一口猛幹,楚寧說道:“三哥你可別瞎說,長姐何時那樣壞了,長姐待咱們明明極好。三哥再繼續這樣誹謗長姐,寧兒一會兒可就上長姐那兒告了。”
在楚寧的記憶裡,長姐一直是世上最溫柔,最疼寵自己的人,從未受過長姐另眼相待的楚寧,自然不能明白自家兄長的悶苦。也是這為姐抱怨的話落後,蕭楚恆那兒直接搖了頭,說道。
“寧兒,莫拿你的長姐同哥哥們的長姐比,可好?雖長姐是天上地下頭一人,不若什麼都是凡俗女子所不能比的,不過長姐待哥哥幾人,真的很……”
他那一張嘴從來都是沾著蜜的,只要蕭楚愔站在跟前,不管怎樣不要臉的哄人話語,他也都說得出來。不過心裡頭也覺著長姐極好的蕭家三少,卻也不能昧著良心帶過長姐對他們行的一干惡事。
當下瞧著三哥那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惋悽樣,饒是覺著長姐才不是那種人的蕭楚寧,這當口也開始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