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的么弟,竟是趁著自己離辭浩北尋親時立下諸多戰功。說真的,等著蕭楚愔回了浩北,聞聽一切對於自家么弟的讚歎,這蕭家的長姐,是真整個人愣處那兒,半晌沒得回神,
自家么弟,那脾氣的確是戾爆了些,不過模樣可是生得美輪美奐的。就是這樣一個宛若畫裡走出的漂亮美人兒,如今沙場上竟是將其稱為修羅。蕭家大小姐這處,怎能接受。
當下面上的錯愕一時半會是不好消的,人直接愣於那兒,隨後認真琢思。便是琢思之時也不忘看著自家么弟,瞧著那一張漂亮小臉,想著他平時賴在這個身上撒嬌耍賴的模樣。
蕭家的大小姐,浩北如今如神般的軍師直接長吐了一口氣,隨後說道。
“王將軍,你方才說我家么弟是什麼?”
“戰如修羅啊。”
還以為軍師這一路上太過辛苦,耳根子都不似以往利了,王路那兒還好心的覆上一遍。也正是他的這一番好心,叫蕭楚愔直接抽了唇角,隨後看著自家么弟說道。
“我家么弟如修羅,這不在浩北期間,你們究竟領著我家么弟,都幹了什麼。”
想問清自己不在時么弟究竟做了什麼,蕭楚愔絕不是對楚寧立下多少軍功起興。倒是邊側的將帥,明明曉得軍師那連抽的嘴角下就應匿藏了什麼,竟還是將楚寧這段時日所經戰事一一實稟。
他們那處倒是稟得認誠,反觀蕭楚愔這兒,眼都快翻了。
當初么弟鬧著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一定要隨軍上戰場,蕭楚愔抱的也是男兒志當遠宏,就算早一點上戰場歷練也是好的。誰知道這歷練著歷練著,竟是給自己打出個修羅名號。
如此,怎能不叫想蕭楚愔悶嘆,便是尉遲那兒,對於這蕭家看著秀美的小少爺也是諸心佩服,誠言說道。
“蕭軍師,您這么弟確是軍中一名悍將,便是那軍行當中取敵帥首級也如探囊取物般,隨性隨心。說真的,對於您這位么弟,末將這兒是真服了。這等敵帥項上如探物,普天之下除了將軍,便只有蕭小少爺辦得到了。”
將軍。
尉遲口中的將軍自是已經仙逝的驃騎將軍,驃騎將軍可是天下第一人,如今尉遲以驃騎將軍喻比楚寧,自是對楚寧最高的讚譽。
自己的本事能得將帥稱讚,楚寧這兒當是喜的,雖長姐那連抽顯悶的模樣他是沒瞧出幾個明下的意,不過這上前討誇的事,還是得行的。明明現在已是落了個修羅的戾稱,偏生在長姐跟前就跟個一輩子長不大的孩子似的。
戰場甚危,蕭楚愔心裡實是難安,本來還想好好責訓,讓楚寧往後別一個勁衝在戰場最前端。誰知叫么弟這嬌一撒,長姐一喚,竟是將這一件事給拋了。
么弟有本事,怎麼著也得誇,而這順了他的心思的誇讚剛剛落下,楚寧那兒已將心思落到隨了自己一塊回軍的楚恆身上。看著長姐身後明顯對軍中大老爺們幾分微詞的自家三哥,楚寧忍不得問道。
“長姐,三哥怎在這處?”
長姐這一次暫離軍中是去尋大哥和三哥,楚寧心裡明白,只是他怎也想不到三哥怎會隨了長姐現於軍中,故而楚寧這兒也是迷了。再詢了長姐後,見著長姐只是一嘆顯然不是很樂著回這一件事,楚寧直接轉眸看著三哥,隨後問道。
“三哥,平白無故的,三哥怎會在這?”
“怎了,就許你在這兒,不許三哥也隨長姐一併來啊!”
“寧兒和三哥還能一樣?寧兒呆在浩北可是有用的,倒是三哥你,來這兒有何用?”
他可行兵,能夠打仗,還能取了敵方將帥首級,軍營這種地對於楚寧來說,最適合不過。反觀蕭家三少,這一看就當混跡美人堆的三少爺,楚寧實在想不明白三哥來這兒,有何用。
本來長姐對於自己隨身入軍已是諸多微詞,如今楚寧這話,無異於是在嫌了自個無用。當下蕭家三少那兒,面上可有幾分掛不住了,直接抬了手,作勢就要敲么弟的頭,卻叫么弟一個閃身輕鬆避開,沒得敲了人的蕭家三少這才轉著啟了摺扇,說道。
“你有你的本事,三哥自然也有三哥的用途,既然隨了長姐過來,當然有三哥自個的用處。”
各人各用各有各家的本事,就算楚寧實在想不得軍中何事適合這肩不能抬手不能提還得由人照顧的貴少爺,不過蕭楚恆卻對自個極有自信。他便不信了,這樣一處地,難道只有善謀思,能打仗的人才呆得。
對於自個的用處,蕭家三少閉著眼也能列出一堆,偏生這一堆落在么弟眼中,就無一處可用可行的。瞧著三哥那自洋得意風流灑情樣,楚寧忍不住說道。
“三哥自有三哥用?這話寧兒就不明瞭,三哥除了浪跡勾欄引挑美人?還有旁的能耐?”
他這話純是因了奇問的,半分都無藉機挑事之意,只是這樣正兒八經的詢往往比明著打趣更叫人氣悶。當下楚恆那兒,險著連面子都沒法掛了,面上一悶,惱了氣正打算唸了么弟怎說話的,一旁的蕭家大小姐卻瞧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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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混小子,平時在家沒個正經也就算了,怎呆了軍營也是這般。這軍營是處怎樣的地兒,最是肅嚴的地方,在這兒囔囔吵吵還鬥嘴皮子,這不是誠心叫人瞧樂子?當下蕭楚愔那兒也是悶了,直接出聲叱喝,示意這兩個混小子再不住嘴就全給自個滾蛋,這才將視線移落到邊側幾位將軍身上,問道。
“因家中事,不得向王爺暫請,如今楚愔已歸,這段時日辛苦幾位將軍了。不知如今戰事如何?戰況可於咱有利。”
如今的世道畢竟不是蕭楚愔原本的世界,去一處地方,尋一個人,可不是一天兩天飛一下就能到的事。有時這十天半個月的路程,是免不得的,更何況蕭楚愔這次尋弟並無一個明確的目標,而是一路摸索前去,再加上來回路途。如今來來往往一耗,數月也就過去了。
數個月,能發生太多的事,更何況戰場本就是處稍縱即逝隨時都可能逆顛的地兒。故而蕭楚愔回了浩北,也顧不得先歇上幾日,直接詢瞭如今戰事情況。
如今浩北同淮軍合聯,軍事戰力自是雙倍暴增,戰局自也全線倒傾。饒是寒祁這人真是善算,林澤這人又是性歹,不過軍隊前線沒幾個拿得出手的強帥猛將,終還是稍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