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約邀,倘若瞞己身份卻是不恭,既然周將軍想知,那我便只能如實言了。小女子姓蕭,名為楚愔。”
姓蕭的女子,不少,姓蕭名為楚愔的女子,或許也能尋出一二。可是如了跟前這女子這般,性穩沉定,卻名為蕭楚愔的,普天之下。
恐怕只有一人。
周毅雖非京都將帥,常年久駐淮軍,可這京都蕭家家主蕭楚愔的閨名也是了知一二。便是如今入了京都,街頭巷尾更是偶然能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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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蕭家,對於這蕭家當年鐵腕的當家家主,周當是知曉,也正是因為知曉,所以當他得知面前這個女子乃是昔日蕭家家主時,饒是這久經殺戰的將軍,那一刻面色也是變了。直接驟下的變,而後審凝著蕭楚愔,便是端凝片許,周毅問道。
“蕭楚愔,當年蕭家家主,蕭楚愔?”
“如假包換。”
如假包換,簡單四字,已可證身。也正是因了蕭楚愔這“如假包換”的四字,周毅那兒更是凜沉。唇瓣明顯又抿了幾分,也是鎖抿之後,周毅突然開口說道。
“蕭大小姐,呵,你這蕭家的大小姐,膽子倒是不小呢。”
“哦!周將軍此話怎講?”
“怎講,難道不是嗎?”呵聲的一笑,倒也明這裡頭到底藏的是哪方的意,便是這一番的諷呵,周毅說道:“蕭家逆臣,當滅當誅,便是如今,擒得也可直接殺之。京都對於蕭大小姐來說當是奪命的是非之地,可蕭大小姐竟敢獨身前往。若是這都算不得膽大,那還有什麼可稱為膽大?”
蕭家助逍遙王謀逆,這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既是可定的事,蕭家自是人人得而誅之。而就是這人人得而誅之,絕不可容蕭家的京都,蕭家昔日當家家主竟是親現此處。
如何不叫人氣嘆,又如何不讓人疑了她此時身在此處,究竟為何。
自己與蕭家並不相熟,甚至從未見過。如今蕭楚愔卻以一封匿名書信將自己約邀至此,其中目的,當叫人警思。
知了蕭楚愔的身份,對於她為何約己至此,自是更加上心。因著心已徹落,周毅這兒也更無心與蕭楚愔扯這些面上的假虛。當下聲色皆正,周毅開口直問。
“蕭大小姐人勇性大,竟敢單身一人入京,實叫人嘆驚。只是本帥素與蕭家沒有干連,以往也不曾見過蕭大小姐,就是不知蕭大小姐為何會邀本帥來此。”
既然是一封匿名書信直接送入府中,想來蕭楚愔要約的人就是自己,也正是清知她本意便是自己,所以周毅這兒才覺當警。面對這一封來自逆黨的約邀,周毅這兒也是警覺,倒也是這一份警覺,叫蕭楚愔莞露了笑。
莞爾一笑,盡顯淑端,便是唇勾意閃,蕭楚愔說道:“周將軍是個豪爽之人,既然周將軍性情豪爽,那楚愔這兒也就開門見山了。周將軍所率淮軍,乃濟國四軍之一,兵強馬壯,將帥們英勇善戰。楚愔如今身在浩北,雖之前與周將軍並不相識,不過周將軍名號卻已如雷貫耳。對於周將軍的英雄戰跡,楚愔心中早就生以佩服,今日特地一封匿名書信將周將軍約至這竹廬之中,僅為一事。”
“不知蕭大小姐,所為何事?”
“只是想詢周將軍,可否想過棄暗投明,另選新君!”
一句話,聲量不大,可這話落擲起的聲,卻足已驚人。當下周毅直接顯了怒,怒溢上表,手已重重落拍於桌面,便是因了重擊桌上茶皿險著倒翻,周毅怒視蕭楚愔,說道。
“蕭大小姐可知此刻自己,說的是什麼?”
“自是清知。”
“既然清知,那本帥就不明瞭,如今英主聖明,天下安定,蕭大小姐方才那話內的棄暗投明,究竟棄的是哪方的暗,投的是哪方的明?便是棄暗投明這一句話,蕭大小姐可知此話,乃是逆謀大罪?”
居然要自己棄暗投明,蕭楚愔這話,分明是在詢自己可有叛君的意思。
叛君,無異於就是叛國,而這叛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