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因著他,氣了心,方才連著灌酒,如今氣還悶在心中,不得消呢,陳留香竟是不待旁掩直接挑明。
楚瑞這心裡頭的火如何不湧得更旺。
面上的神色沉得都現了陰,梢眉氣挑,眼如鈴瞪,氣梗胸肺,楚瑞厲道:“他得不得空與我何干,憑著這當口提他,陳留香,你是誠心討我的悶嗎?今兒你若是喝酒,便命人再送酒進來。可你要是沒打算喝酒單純只是想惹我不快,那今兒這酒也就到此吧,陳公子好走不送。”
這才說了一句,這心裡的火說旺便旺。如此足夠可看出對於這逍遙王府的王爺,楚瑞是真上的心了。
若是掛心一人,自易被其左右心緒。楚瑞這般另待寒燁,說實的,陳留香心中極是不喜,每當思及,眸色總會因思現了翳陰。那眸眼中的陰翳,極深且遊,時時露現,只可惜這一份鬱陰卻也不盡明顯,總不得叫當知之人清曉。
故而楚瑞的怒是現了,陳留香的眸也陰了,可這氣在怒頭上的蕭家四少卻沒留神到柺子巷地霸眼中那現遊的幾分翳。便是甩著狠話,怒著面色,道著宛如斷絕的言語。
本就是極任性隨思的公子哥,如今心裡頭不爽快,這出口的話自也是順思而來。倒也是陳留香,雖然這話實傷情分,也足叫他暗下眼沉。不過人面雖沉,卻也未因他的話真牽了怒,便是默而不語在凝瞧看,陳留香說道。
“在下今日來,自是想約了四公子把酒言歡,只是四公子明顯並無這份雅興。”
“我說陳留香,你今兒是打定心思要惹我不快嗎?”
平日若是他現了怒,陳留香那處自會收語,那些叫他極度煩怒的話也不會再繞耳邊。可今日不知怎的,倒是反了常,一再提及這些叫人氣惱的事。
本來寒燁那處,他這心裡頭就窩著一肚子的火,這廂陳留香又一概常態,明顯找茬。蕭家四少這團溢心頭多日不消的惱氣,這當口到叫陳留香一一勾起。
那兒招他不痛快的,他這當口是尋不到人找他晦氣,不過陳留香這處倒是個現成的活靶子。當即蕭家四少已是氣從膽邊生,人也動了心,打算與他慢生計較。
誰想這窩火的事已是燃定,那兒的怒也開始梗氣,面現燃怒氣還沒發撒,陳留香卻忽著開了口,說道。
“梧州之事完美落定,逍遙王因此獲得朝野雙面滿堂喝彩,此事落後,逍遙王自當得了空閒,無旁要事。只是事卻違願,便是那梧州之事處得如何漂亮,只怕如今的逍遙王,也是得不出空閒的,便是這朝堂之上,恐也將新起一派風雨。”
剛才已是定了主意,若是不能讓陳留香收回方才那些氣惱人的話,他今兒斷不與他善罷甘休。誰知這火怒還沒洩出,卻聞陳留香道了這一番怪奇的言語。
當即楚瑞那兒也是頓了,眸現奇迷,面怒暫消,稍沉片晌後,楚瑞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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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留香總能探知諸多旁人所不知的事,雖楚瑞至今仍探不出他從何處道知這些,不過只要從陳留香口中說出的事,至今從未遇過假虛。故而陳留香這番明顯揣意的話剛剛落下,楚瑞那兒也無心在動這一份氣怒,當是正了眸色,追了詢,直覺告訴楚瑞。
陳留香定是知了些什麼,而這一些恐與寒燁脫不了干係。
七竅玲瓏心,話落意便明,更何況是陳留香方才的那一番話,楚瑞如何探不出根下的隱事。當下也無心旁的,只詢了陳留香,探詢其根。
這一樁子,陳留香原不願說的,畢竟有關逍遙王之事,若是楚瑞不特定探詢,他也從未想過要言之。只是如下這幅模樣,便是他不說,不願叫楚瑞牽陷太深,恐也已來不及了。
有些事,若是入陷,便是有人想要伸手去拽,只怕也無法將那入陷之人從爛泥之中扯拉出來。既是拉拽已是來不及,那麼也只能想方設法莫讓他叫人害得更深,陷至萬劫不復。
方才之語,不用言詢,楚瑞必是要清。既是開了口,他也不會就此落了斷。
當即僅是再頓片晌,直到楚瑞出了聲,促催他快些開口,陳留香這才說道。
“宮內眼下,怕是不得靜了。”
“不得靜,你這話何意?”敏銳嗅到一絲不安,蕭楚瑞急忙詢道,話詢落後,陳留香回道。
“當今皇帝年事已高,身子本就大不如前,如今身染奇症,身況更是每日愈下。皇帝身子不適,逍遙王身為人子,自是榻前親服,以盡孝心。”
當今皇帝突染惡疾,此事事關重大,普通百姓當不知才是。可陳留香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門道,竟是清知這本當被禁的秘事。
陳留香究竟從何處知得這些,楚瑞不清,不過他剛才所說的這些究竟事牽如何,他卻知的。
皇帝,乃一朝穩根,皇帝龍體欠安,則朝野將動。
現下朝堂局勢本就不穩,皇帝有心偏寵,太子蠢蠢欲動。便是這等要緊之時,皇帝竟是身染怪疾,龍體虧安。
如此之下,朝堂更是動將蕩亂。
陳留香言道此語,話雖無警之意,可落入楚瑞心中,卻足讓他驚心。
心觸驚,面了現了幾分凝,便是這凝沉下露思的面色。
蕭家四少。
已是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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