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丟砸,直接驚了眾人的心,瞧著大小姐面上明顯不悅的凝蹙,竟無人敢開口質問。便是這樣靜詭著氣氛,直到二叔先一步回了神,看著那丟砸在地上的茶杯以及面色顯煩的蕭楚愔,二叔開口說道。
“楚愔,你這何意?”
“何意,難道二叔看不出來楚愔這是何意?”對上眼,蕭楚愔回道:“既然要辦處這一件事,當然得將事情根由問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此啼哭鬧吵,如何問事?”
“問審?這一件事已是清明,還需問審什麼?”
“清明,哪就清明瞭?”
“方才四堂弟不是已經道了,如此難道還不清楚?”
“方才四堂叔的確說了,不過四堂叔說的只是一方之言,二叔你可別忘了,楚恆可什麼都沒說。”慢悠悠說著,每吐出一個字,蕭楚愔眸中總叫二叔覺著多了一分笑。
那種笑,讓二叔更是難安,說不出根由的難安,甚至還有些賭悶。因了這話,心中略賭,不過這一份賭也是一瞬的事,很快的二叔便又壓下心裡頭那一份不舒坦,看著蕭楚愔,明顯已端長者威嚴,二叔說道。
“這一件事如今已是板上釘釘,證據確鑿,女兒家的聲譽,事關天地。楚愔你這話,莫不是你覺著鶯兒會拿自己的清白出來胡說誆騙。”
“二叔何必如此動怒,楚愔也沒說鶯妹拿清白出來誆胡。只是這一件事便是上了衙門過了堂,再如何的證據確鑿也得讓被告說上幾句。現在楚恆那兒可什麼都沒說,二叔就已拍板定案,不覺得這一件事太過草率。”
“楚愔……”
“再說了。”二叔那處明顯想說什麼,卻叫蕭楚愔直接斷了話頭,毫不客氣搶了話,蕭楚愔說道:“再說了,我蕭楚愔自己的胞弟,我心裡頭最是清楚
。這一件事,若是楚恆不開口,我斷然不信他會做出這等混事。”
不只是因為護弟,而是一種由心而起的信任,那一種信任竟叫二叔那刻不知如何應答。正當二叔因蕭楚愔的話覺著荒唐讓人怒氣時,蕭楚愔早已將其漠視得一乾二淨,只是將視線移落到楚恆那兒。看著始終垂目未有言語的三弟,便是那樣看了半晌,蕭楚愔這才說道。
“楚恆,昨兒,你可做過這事?”
仍舊沒有應答,楚恆始終低著頭,像是無聲。
他不答,不打緊,蕭楚愔可以繼續問。又是頓了半晌,蕭楚愔覆在問道:“長姐我只信你說的,所以這一件事,你究竟做,還是沒做。”
只要他說,長姐就信,這是蕭楚愔的信任,也是她對於胞弟的溺寵。便是因了長姐這一番話,原是默而不語的楚恆終於動了,微動了身,而後抬起頭,看著長姐的眼中彷彿閃了什麼,便是這一片的遊閃,楚恆開口喚道。
“長姐。”
“嗯!”
“三弟我,什麼都沒做。”
話音落,蕭楚愔的面上已是展笑,那是一種“我就知如此”的笑。對於自家的三弟,蕭楚愔自是信的,不過蕭楚恆這一番話卻極難讓人信服,反而聽上去像是一種狡辯的託詞。因了楚恆的話,已有人壓克不住自己的怒火,當下看著蕭楚愔便是怒火焚燒,四堂叔說道。
“大小姐,你這般未免太不公了,這一件事如今已是拍在岸上的事,每個人心裡頭瞧得都明。可現在三少爺說了句他什麼都沒做過,難道大小姐就想當這一件事沒發生過?三少爺雖是本家的少爺,不過我家鶯兒也不是能隨意叫人踐踏的姑娘。今兒這一事大小姐若是不能給我家鶯兒一個說法,那我也只能報官了。”
“報官嗎?”
四堂叔明顯就在威脅,而蕭楚愔可不喜歡被人威脅,當即眸色已是暗沉,蕭楚愔說道:“我剛剛說了,我家三弟我清楚,既然他說什麼都沒有,那便什麼都沒有。板上釘釘,哼,難道四堂叔闖進去的時候正好瞧見什麼不成。既然什麼都沒瞧見,何來的板上釘釘。”
“大小姐,您……”
“我什麼我,拿賊拿髒捉姦成雙,不過躺了一張床,算什麼板上釘釘的事。昨兒飲酒的可不止你家寶貝閨女,我家三弟也是醉得發燻。這裡頭究竟藏了多少彎彎繞繞,誰現下說的清明。”
“大小姐,你,你,你別欺人太甚。”氣得一口氣都快喘不上來。
“我欺人太甚,我這是就事論事。”
對於蕭楚愔而言,她是就事論事,不過對於旁人,她這話明顯過了。當下二叔那兒已是忍不下性,直接厲聲斥道。
“楚愔,你莫太過分了。”一聲重斥,聲瞬厲壓,便是壓後二叔說道:“我是蕭家的族長,這一件事關乎蕭家門風,我蕭家聲譽斷不能損。這一件事,就按我剛剛說的辦,楚恆既行敗德,就必須為自己所行的事負責,這件便這樣定了,回頭選個良辰吉日即日成婚。至於楚愔……”
話到這兒微頓,而後看著蕭楚愔,二叔說道:“這一件事,你沒資格插管。”
“我沒資格插管?”
二叔這話叫蕭楚愔笑了,坐在位上呵了一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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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這一聲冷呵下,蕭家幾位少爺已知長姐怒了,身子一抖,人也發顫,便是這下意識的抖顫現後,忽見蕭楚愔拍桌而起。
重的一聲落拍,直叫眾人的心跟著沉下,也是猛的墜沉,便見蕭楚愔怒眼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