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之緣?”笑到帶了幾分思不起的疑,因蕭楚愔話中帶疑,男子回道:“紅袖招那一日,莫非蕭小姐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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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紅袖招”三字從這人口中吐出,蕭楚愔原還能掛著淡而無奇的笑,此時唇角頓僵幾分。她便知這人不簡單,尤其是那一雙眼,更是銳尖駭骨。
紅袖招那日她女扮男裝,莫說她與這人先前從未見過,便是曾與她有過一兩次薄見的人,怕是那樣暈沉的燈下,那樣的場景,也不可能認出她的身份。
可是這人卻識了,雖也可能是郭復相告,可不知為何,蕭楚愔更覺著當是這人自個猜出。便是因此,蕭楚愔的面善罕著沉不住色,而是露了幾分旁人瞧不甚清的暗忖。
這個男人,叫蕭楚愔很是在意,只是邊側的楚寧此時可顧不得這一面之緣的男人。當聽“紅袖招”三字從那男人口中道出時,素來對此道無興的楚寧直接側了頭詢了身側小廝,而等他從蕭喜那兒確知紅袖招為何等去處時,這蕭家小少爺頓時爆了。
雙眸驟瞪,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迸出,瞧著自家的長姐眼中盡數不敢信,便是傻了半晌後楚寧說道:“長姐,你怎去那種地方。”
“小點聲,巴不得京都上下都曉得你家長姐去過?”
這可關乎女子節操,斷然不能叫人知曉,乃至聞了長姐此語,楚寧自是急忙抬手捂住自個的嘴。只是嘴是捂了,卻還是忍不住面露驚色,聲從捂住的嘴裡飄出,楚寧悶道。
“那種地方,長姐怎會上那?”
“好玩,便去唄
。”
這樣的說辭,怕也僅有蕭家家主能說得如此理所應當,當下蕭小少爺也是悶了,面上掛了幾分道不明的怪異,最終轉化為磨咬的牙,楚寧說道:“那種地方,必是三哥領著長姐去的,無疑了。哼,三哥真是越發不上心了,竟連這等地方也領著長姐前去,本還不想應了四哥所託,如今看來,當真得應了。”
小聲的嘟囔,因為聲量極小,加之又用手捂住自個的嘴,故而他這話聽得不甚真切。不過從楚寧那眼中驟閃的不喜與不悅,倒也瞧出對於自個上了那處,蕭家小少爺很是不喜。
本是無奈,正欲開口,誰知話還未出,到見那男人說道:“蕭小姐與蕭小少爺姐弟情深,當真叫我羨慕。”
“小少爺?你知我長姐,這事屬常。不過你怎知我是蕭小少爺,而不是旁的少爺。”
蕭家大小姐,獨一無二,不過蕭家的少爺可是多有五人,這人一開口便直呼自個為蕭小少爺,到叫楚寧起詢。也是詢落,男子笑應說道:“不過順猜,蕭家幾位少爺雖皆風華,不過年歲與公子相稱的,想來也只有蕭小少爺。加之公子一身好武藝,便是除了蕭家那習武的少爺,當無旁人了。”
“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不過這眼神到還不錯。”
瞧著好似對他這說辭還算滿意,楚寧倒也沒再續問,而是挑了眉算是默了。這蕭家的人,一個個傲得京都皆知,故而楚寧這般,也未叫人起了不喜之意,反而讓那男人露了幾分從方才起唯一叫蕭楚愔覺得隱了幾分真意的笑。
細下留神,處處上心,便是不著痕跡的遊看,見那男人看著楚寧說道:“倒是承了蕭小少爺這一份讚了,剛才這語,若是換成旁人,到顯得自我託大,不過蕭小少爺道出,卻幾分理所應當了。”
“怎的旁人就託大,到了我這處便是理所應當?”
“當是因了蕭小少爺的才思了。”
這人說話,比自家長姐還一套一套,當下楚寧那顆心又叫人勾拐了過去,眼中閃了好奇的精亮,問道:“我哪動了什麼心思?”
他們蕭家,除去這精得叫人甚恐的長姐,稱得上狡思如狐的,便只有二少三少和四少。蕭家二少雖是博學,卻素來不喜歪門之道,所以固然能動心思,卻也不屑動著心思。而三少,只要與女人扯上干係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這心思就跟綻花似的,團團簇簇接踵而來。至於蕭家四少?普天之下若說心思,莫過這蕭家四少,一肚子壞水,依著蕭楚愔的話,那京都外的護城河,流淌的城河便是蕭家腹中淌出的壞水。
故而這心思,二少三少四少皆可,偏生他與自家大哥不善這些。楚傑為人太過老實,最是不善這些,而楚寧則是一根扭傲脾性,不善也不喜。
自家長姐可是常在耳根子嘆道,其他三個若是能分一些,哪怕只是一兩分的心思擱他們身上,也是妥的。如今跟前的這個男人卻道他生了一番叫他佩嘆的心思,楚寧如何不奇。
便也是奇,人也當問,話問落後,男人笑道:“當然是那九連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