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花的小模樣,配上這撒嬌的性,便是蕭楚愔不想應,如今也只能應了。當下無可一嘆,而後勾了勾手示意么弟上前,傾了身附耳上湊,待長姐說了法子,蕭楚寧的眼中直接閃了驚奇。
微帶詫而後看著長姐,楚寧說道:“長姐,這便是您的法子?”
“怎的,莫不是覺著長姐這法子,解不開那環?”
“解,當是可解,不過這法子。”
“橫豎有人定過規,便是得怎樣的法子嗎?方才你又不是沒聽那商販說,只要能解開這九連環,什麼法子都可。”
長姐壞心,楚寧清明,卻不曾想竟能壞至這般,當下聞了長姐此言,楚寧眼中的詫頓直接消了,取而代之是一份躍躍欲試。正是笑展了眸,臉上更是如花得緊,楚寧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寧兒便試上一試。”
這商販在這處擺攤,能吸得如此多的看客圍觀,自然不只是因這九連環巧妙難解。更重要的是這商販有個規定,只要有人能解開九連環,不若用何等法子,用時最少之人便可得了他手中從西域那處尋來的平安扣。
羊脂玉製,色澤脂白,那平安扣確乃稀物。
便是瞧上這平安扣的人多如牛毛,怎奈從未有人能得解,今日竟有一名公子解開,且耗時如此之短,便是得了這平安扣,這商販也是甘願的。在嘆驚那公子的心思與智妙後,商販正欲將錦盒中的平安扣如約奉上,卻聞一脆戾的聲音喊道。
“且慢。”
這話一出,商販頓了手中動作,順了這聲出的源頭瞧去,赫是瞧見一粉狀玉雕的公子朝著這處行來。這公子身量雖已見長,不過那模樣的精秀卻仍非一般姑娘家所能比擬,便是瞧著這華衣公子喝止上前,商販的眼中直接閃了驚豔。
京都竟有如此豔色公子,竟從未緣見,便是這副模樣,實在叫人難信他乃少爺公子,到更像是誰家千金起了玩性,男扮女裝上了街市遊玩
。這西域來的商販畢竟才剛到京都幾個月,不識面前之人,不過這樣些個生於京都養於京都的平頭百姓,就算不識之人,方才瞧著他身側所隨的蕭家家主,心裡頭也清幾分。
那模樣,那年歲,還有那一眸一眼掃下的戾傲,加之先前京都上盛傳之人。
不是蕭家的小少爺,蕭楚寧。
又是誰。
這蕭家的少爺,可是一個比一個還不能招惹,如今見著蕭楚寧自人群中走了出來,圍觀眾人瞬間默聲。
蕭家的小少爺,那可是京都內出了名的爆性,一言不合動手打人可是常事,便是生得如美如畫,可這性子,仍足叫人愁嘆。今兒也不知怎了,竟在街市上瞧見蕭小少爺,雖心裡頭知清這等時候當離這混世魔王遠些,不過還是對蕭小少爺現出此處出聲喝止起了幾分好奇。當下也沒人離開,而是伸直了脖子想瞧瞧一會兒會出何事。
卻見這蕭家的小少爺,幾步出了人群隨後上了商販處,無視商販眼中盡顯的那一份驚豔,伸了手就從商販的貨櫃上取了一個九連環。小小的金屬環持於手中,因著楚寧的動作發出“叮噹”的脆響。一番搗鼓左右翻玩,楚寧這才單手拿著九連環的框柄,看著商販笑著問道。
“這環,只要解開就成?”
“是!正是!”
“不若用什麼法子?”
“什麼法子都可以,只要公子能解開,便算公子勝了。”
不若用什麼法子都行,蕭楚寧要的便是商販這話,在商販的話落後,蕭家小少爺臉上的笑明顯更豔明瞭。手中的九連順勢往空中一拋,上拋的九連環發出更響的“叮噹”脆。在半空中轉了幾圈隨後又穩穩落在楚寧手中。
待穩接了那落下的九連環,蕭楚寧瞥看著邊側的護衛,眼中盡是挑釁,一番釁挑之後,楚寧再問:“那這環,如今耗時最短,多少?”
“小的雲遊這麼久,手中的九連環也經了千萬人的手,如今耗時最短的,便是這位公子的少爺,也就是方才解開此環的那一位公子。”
“那他耗了多長時間?”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
“半盞茶啊!”也不知這話何處觸得這年華公子的心思,因著這話,倒是笑應得連尾音也上挑了不少。話語落,臉上竟是閃了幾分鄙嫌,便是嫌後唇上再度揚掛笑,楚寧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