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承寺的菊花,蕭楚恆年年都來賞觀,卻從未得過相承寺住持的請邀,今年竟是得了,倒叫蕭家三少顯了幾分詫愕。摺扇瞬合,而後看著小沙彌,用扇子點了沙彌的腦門,輕輕一下,楚恆笑問。
“小和尚,你剛說邀我們赴了什麼。”
這一戳,可叫小沙彌扁了嘴,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捂著被戳的地方說道:“住持邀了幾位共赴菊宴。”
“菊宴,這相承寺的菊宴。”可算聽清,聽後蕭楚恆笑道:“這相承寺的菊,我可是年年都來看,卻從未收過菊宴之邀,害得我都要疑了,註定是個無緣之人,這輩子恐得不得相承寺住持請邀。如今看來,到還是有幾分緣分的。”
從未得邀之人,甚至一度覺著自己乃是無緣之人,如今忽得請邀,自是嘆喜。楚恆這一番連著嘆,可叫楚然瞧不入眼,直接沉了色露了嫌,楚然說道。
“你當相承寺的主持邀的是你?”
“二哥此話何意?”
“就你身上那俗胭香氣,相承寺如此禪肅之地,怎會有你有緣。你今日得以入內,不過是伴了旁人的福,僅此而已。”
就是瞧不得三弟那一身子的風流,如若不道出幾句嫌,楚然難忍。倒也是楚恆,聞了此語後面上直顯不喜,正打算應上幾句,可話還沒出口楚傑都沒來得及打圓場,蕭楚愔的呵聲已至。
“吵什麼吵,沒規沒矩的。”一聲呵,直接叫三人住了口,閉嘴之後蕭楚愔這才看著小沙彌笑道:“小師傅,我家這幾個混弟不懂規矩,方才所言並無惡意,還望小師傅莫要放在心上。對了,既是住持相邀,還望小師傅領我們前去。”
是否因了有緣,所以才得主持宴請,於蕭楚愔而言並不重要,她只需曉得此次赴宴,會在菊宴上看到誰,瞧上怎樣的事,便成了。
話落後,小沙彌忙應引路,待小沙彌行後,蕭楚愔順勢朝著楚瑞瞥去,隨後勾起不明的笑,動身前隨。
相承寺,菊花名震京都,既是菊花名震,這開設的宴自與菊花有關。隨著小和尚至了後殿禪房,蕭楚愔等人在謝過小沙彌,這才入了殿內。
後殿禪房雖為後殿禪房,不過瞧著倒像是禪房,一眼為望,內倒也是大的
。禪香徐徐而來,香不濃,不似花香果香甜香,卻也別有一番舒沁。
此時殿內已坐三人,正位之上坐著一位年過古稀的老者,一身僧服,鬚眉鶴雪,雖已古稀,卻坐如古鐘。面色祥寧,宛若看破人世俗物,明明不言不語,卻給人一種說不清的安性。
倒是叫人瞧了,根本無需與之攀談,光是看著他面上的寧祥,這塵世間躁浮的心,便會不自主的靜下,整個人鬆了心。
這正位之上,便是相承寺的主持,同淨和尚。至於這已入後殿禪房如今正坐於下位的兩人,一個武生打扮,一個文人模樣,雖是截然不同兩個世道的人。此時面上卻皆一份泰然詳定,就好似叫同淨和尚的寧詳染燻般,跳了三界,不入五行。
這一份泰然定處,具有極強的薰染性,就連身邊最是鬧性的幾位胞弟,在入了後殿禪房也免不得定下那顆浮躁的心。
五人入,卻因同淨和尚闔目定坐,那兩人也是坐而無聲,故而他們五人也不好開口破了這份祥靜。就在五人杵於那處,靜等同淨大師睜眼,下一刻,就像已察有人入內,大師那闔上的眼。
睜開了。
一雙眼,內含精,眼掃而落,那焦落的眼好似能瞬間看透一人,窺其本目。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蕭楚愔自個也說不上來,只覺著當同淨大師的眼眸睜開視線突落到自個身上時,她的身子竟不受控打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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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由魂底直接顫出的寒,就好似自己叫人看透一般。
連著魂魄的最深處,都叫人看得清透。
這種感覺,非常詭異,且說不出根由,甚至僅僅只是一瞬。就在這一瞬的寒從魂底溢位,寒顫了蕭楚愔的心,就在她想要抓住探清時,這種感覺卻消失了。
無由的出現,又沒有根由的消失,就在蕭楚愔詫愕於這詭異之感的忽現忽消時,同淨大師已開口問道。
“來者可是蕭家大小姐,與蕭家幾位少爺。”
那種感覺太過沒有根由,便是想要抓住,如今也是觸抓不得。既然現下同淨大師已經開口,故而蕭楚愔也沒時間多加疑思,而是將那怪異的感覺強行壓下,衝著大師欠身行了禮,蕭楚愔說道。
“蕭家蕭楚愔,見過同淨大師。”
蕭楚愔這話剛落,邊上四位胞弟忙作揖行禮。
看著五人,同淨大師了著輕點,說道:“今日相承寺開設菊宴,承蒙蕭大小姐看得起,肯賞臉赴邀,老衲在此謝過蕭大小姐。”
“大師言重了。”
憑了同淨大師在京都的名望,她何德能得了同淨大師這一句謝言。當下急忙應道。蕭楚愔說道:“能得大師應邀,實乃楚愔與幾位胞弟之幸,菊宴之邀可盼不可求。今日得幸承蒙大師看得起,此事蕭家福幸。”
“蕭大小姐言重了。”詳平言道,聲自定安,同淨說道:“此次蕭家大小姐與幾位少爺入這菊宴,並非老衲請邀,而是幾位皆是有緣人。有緣之人,必會受邀,既已至此,幾位施主請落座。”
抬了手,指了面前禪位,待同淨大師道了請,五人皆是恭應,隨後一一入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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