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顧揚如願收到了帕森斯的offer和獎學金。
“驚喜嗎?”陸江寒問。
“只有一點點。”顧揚端著一杯熱橙汁,裹著毛衣坐在沙發上,“因為毫無懸念。”
依然是那個聰明驕傲,不需要家長操心的,別人家的小孩。
有一點點的欠揍,和很多很多的可愛。
網上也因此掀起了一場小規模討論。喜歡他的人忙著送上祝福,而不喜歡他的人,則是在酸溜溜地攻擊這張錄取通知的含金量,並且貼出了一位“專業人士”的分析,說帕森斯在設計界的地位遠不如中央聖馬丁,後者才是真正培養天才設計師的浪漫聖地,而前者只是商業潮流下的速成工場。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沒錯。”顧揚把電腦放到一邊,“但我一點都不排斥商業化,也從來都不想做一個曲高和寡的孤獨設計師。”他想建立出屬於自己的時尚品牌,備受追捧、最好能風靡全球的那種。
陸江寒笑笑:“嗯。”
“陸總,你馬上就要擁有一段校園戀情了。”顧揚摟住他的脖子,“隔著太平洋的,柏拉圖式的。”
“拒絕。”陸江寒說,“我有空就會來看你。”
不管是紐約還是火星,他都要把他的手攥在掌心。
還要溫柔地親一親。
……
在下一個初秋來臨時,顧揚所乘坐的飛機也降落在了肯尼迪國際機場。
全新的環境,和全新的朋友。
藍森警覺:“我的地位受到威脅了嗎?”
“沒有。”顧揚蔫蔫趴在桌子上,開學第一個月就忙得不可開交,他暫時沒有精力去和別人糾纏靈魂。
聖誕節前的週末,陸江寒打來電話:“在幹什麼?”
“咖啡館。”顧揚面前擺著一本書,“看普希金,順便等堂哥接我回家。”
陸江寒哭笑不得:“我早就和你說了,他壓根不懂俄羅斯文學。”
“但我們上次聊了半個小時詩歌。”顧揚強調,“我還學會了一句俄語。”
陸江寒:“……”
你確定沒有認錯人?
擁擠的車流裡,陸昱希正在一邊開車,一邊聽普希金的《月亮》,以方便等會和顧揚聊天的時候,可以自如應答,不會露餡。
每個人都有隱藏天賦,而小藝術家的神秘技能點,大概就在於給大灰狼們強行套馬甲。
或者說得更好聽一點,擅長讓霸道總裁們找到人生新樂趣。
比如說“做飯很好吃”。
再比如說“對俄羅斯文學很有研究”。
超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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