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地鐵。”張大術的兒子拍板，“現在新規劃的19號線。”
“新規劃的19號線，在寰東新店門口多一站？”楊毅一樂，“政府可還沒公開，真的假的？”
“沒開玩笑。”對方，“內部訊息，按照現在的規劃，那出站口離寰東還有好幾百米呢，雖然不遠吧，但走起來也夠嗆。”
“要真能挪到店門口，那校”楊毅，“這樣，陸總那邊我去，如果他能同意寰東自己開百貨，這事就成了大半。”他又壓低聲音，“句老實話，我也不想和那些瑞士人打交道。”
張大術笑容滿面：“我懂。”
這次的會議氣氛很輕鬆，等送走鑫鑫百貨一行人後，顧揚大致向陸江寒做了彙報。按照楊毅的意思，雖然張大術提出的兩個條件算不上多誘人，寰東自己也能聯絡政府解決，但有人代勞總是好的。
“對方對合同模板也沒有異議。”顧揚，“總之他們現在就是撿錢心態，不管多少，總歸是賺。”
陸江寒笑笑：“辛苦。”
“那我去繼續工作了。”顧揚收拾好檔案，“等會還有一個策劃案需要您簽字。”
陸江寒點點頭，又問，“能撕掉嗎？”
“不能。”顧揚一口拒絕。
陸江寒由衷嘆氣。
週五公司衛生評比，顧揚的辦公室又是倒數第二，僅次於一樓計算機支援部。但人家屬於客觀原因，幾十臺電腦滿地的線，除非修改電路，否則確實沒法乾淨整潔。而新店籌備部一群衣著光鮮的俊男靚女，居然也不想辦法整理一下那面破牆，不僅糊舊報紙，還糊a4紙，空調一吹呼啦啦亂飄，實在有礙觀瞻。
一個大大的“f”貼在門口，部門副經理有苦難言，逢人就講我們真的申請了磨砂貼，但陸總沒批。
顧揚幽幽地，你公報私仇。
陸江寒哭笑不得，衛生這事還真不歸他管。
當然，該哄還是要哄的，於是問，明有沒有空？帶你去吃墨西哥菜。
“我在動車上。”顧揚抱著書包，看著窗外一閃即逝的村落燈火，“要去陽泉鎮。”
陸江寒莫名其妙：“你去那兒幹什麼？”
“看同學。”顧揚找了個藉口，又補了一句，“你不準跟來。”
陸江寒：“……”
陸江寒：“那週日來接你，幾點的火車？”
“下午四點到。”顧揚看了下時間，“我快到站了，到酒店後再。”
藝術家不僅有四處遊蕩的靈魂，還有四處遊蕩的身體，又囂張又叛逆。
陸江寒無奈：“注意安全，黑別亂跑。”
“嗯。”顧揚，“你也早點休息。”
普普通通的一句叮囑，連情話的邊也算不上，卻可以觸動心底一整片最溫柔的情緒。
陸江寒結束通話電話，拿起窗臺上的噴壺，繼續給那片綠蘿澆水，耐心又細緻。
要是被楊毅看見，八成會以為他中了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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