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怎麼樣？”何垚又問。
“您來非洲是對的。”顧揚看著遠處飛舞的火烈鳥群，“這裡很自由。”
自由的人，自由的風，自由的動物，自由的世界。
模特出身的設計師，所有步驟都苛求精緻，精緻並非不好，可有時太追求不出錯，反而會束縛住手腳。每一個人都應該是有缺憾的，每一件作品也是，按部就班的刺繡和褶皺太無趣，偶爾也會需要混亂扭曲的自由線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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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垚的作品越來越追求完美，才會導致越來越僵硬，這是顧揚自己的看法，但之前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會有一個機會，能讓他親口把這個觀點告訴設計師本人。
夕陽沉沉落入地平線，最後一縷光線也隱沒在黑暗裡，傍晚的風輕輕吹來。
何垚喝完最後一杯酒，推給他一張名片。
“需要我送您回酒店嗎？”顧揚問。
“我的助理和車都在湖邊。”何垚站起來，被媒體評價為有些刻薄的高階臉上難得出現一絲笑容，“回國見。”
“回國見。”顧揚站在二樓露臺上，一直目送她進了車。
非洲之行收穫頗豐，精神層面暫且不，光土特產就買了一大箱，親戚朋友同事以及區保安全都櫻至於陸江寒和楊毅，則是分別獲贈了一座黑檀木雕。
“你也是真實在。”楊毅拍拍他的肩膀，“千里迢迢帶回來不嫌沉啊？也不知道挑個的。”
“但這個最好看。”顧揚笑著，“那我去接著工作了。”
“順便去趟後勤部，告訴徐姐一聲。”楊毅，“陸總只有這兩在店裡，她那裁縫到底什麼時候來，想量尺寸就抓緊時間。”
“量……衣服尺寸嗎？”顧揚立刻頓住腳步。
“公司要統一換新工裝，經理沒跟你們提？”楊毅問。
“可能要等到週一例會吧。”顧揚表情淡定，假公濟私，“如果徐姐那邊安排不過來，我能幫陸總量尺寸。”
“也是，我怎麼把你給忘了。”楊毅拍拍腦袋，“行，去吧，正好陸總現在有空。”
“好的。”
不用再去1901當偷衣賊！
也不用覬覦總裁的洗衣籃！
擁有了無法被拒絕的藉口！
世界在一瞬間開滿了花！
顧揚抄著捲尺，理直氣壯踏進總裁辦公室。
“有事？”陸江寒放下手裡的檔案。
“楊總要做新工裝，徐姐那邊可能安排不過來，所以我來幫您量個尺寸。”顧揚解釋。
陸江寒哭笑不得：“楊毅得沒錯，公司請你可真是賺了。”怎麼什麼都能幹。
好不容易才蹭到機會，顧揚量得很仔細，從肩膀到褲腳，把所有資料都記在了筆記本上。
“你這是打算克隆個我出來？”陸江寒問。
“楊總您馬上就要出差了，萬一徐姐那邊需要很詳細的資料呢。”顧揚的理由無比正當，“這個最後一個，好了。”
“知道我要去哪兒出差嗎？”陸江寒坐回辦公桌後。
顧揚搖頭：“楊總沒告訴我。”
“c剩”陸江寒，“不過在我去之前，你得先去。”
顧揚：“……”
我？
“兩個月。”陸江寒，“c市最近正在做門店改建升級，市場部人手不夠，所以我打算安排你過去，順便還能多學點東西。”
“什麼時候出發？”顧揚問。
陸江寒回答：“下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