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堂：“……？”
原來電話裡窸窸窣窣的聲音是這樣傳來的！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時光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才告訴年小歲說：“因為有一個比較重要的電話才喊醒你的，是益堂學長打來的，快接吧！國際長途，費錢著呢！”
益堂：“……”
他想說，他真不差這點打電話的錢，不過話還沒說出口，年小歲的聲音傳了過來：“學長，不好意思啊！我今天睡得比較早。”
“不早了，都快凌晨了，和我在一起後，你哪天早睡過。”時光帶著小心思插了一嘴。
年小歲睨他一眼，從他懷裡退了出來。
益堂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說：“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才對，是我忽略了時差問題，其實也沒什麼重要的事，就是想告訴你，年後我就要回國了，還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想要在國內又買不到的，到時候我給你帶回去。”
益堂的話讓年小歲又驚訝又欣喜道：“學長這是提前畢業了嗎？”
“嗯，申請提前畢業了。”
“恭喜學長得勝回朝，等回來一起聚聚啊，為學長接風洗塵。”
這通電話沒聊幾句，就被益堂那邊來人打斷，其實他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她的，不過礙於時光在旁邊，這些問題想問也不合適，只能收了線。
電話結束，年小歲把手機放回床頭櫃上，順手開啟弔燈，坐起身子看著時光。
她知道他有話要說，因為從她接過手機的那一刻直到電話結束，他盯著她的視線就沒從她臉上移開過，臉上的表情也會隨著她的話時而皺眉時而抿嘴，甚至有時候還會嘟嘴表示他對她的不滿，而她們說的話都沒超過十句，就讓他臉上的表情如此的豐富多彩。
如年小歲所想，就在年小歲剛起身坐好，時光也跟著起身，摟著她的肩膀向他這邊傾斜過來，用鼻尖蹭著她的臉頰，鼻息間還發出輕輕一哼，問道：“這個益堂學長就是那個為你哭過的男生吧？上次我問你畢業之後為什麼沒留在湧城，你說那個城市讓你呆久了感覺到很壓抑，我覺得讓你壓抑的不是那個城市，而是那個人。
而且這個姓讓我很熟悉呢，你的人事檔案上，披露了你的實習經歷，你實習的那家企業，像你這樣普通的在校大學生很難拿到那個實習機會，你說是一位校領導推薦你去的，可是現在這個學長還和那位校領導一個姓？這麼罕見的一個姓，放眼整個中國都找不出十萬個來，你別告訴我，他們就是校領導和學生的關係，就是很湊巧地在你們學校同時出現兩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同姓人。”
年小歲聞言，看著他不答反問道：“你上學的時候修過心理學吧！邏輯思維能力很強啊！”
年小歲此話一出，時光便笑了起來。他的笑意很簡單，不摻雜任何不滿的情緒。
一直以來，他們彼此之間，一向都是坦蕩磊落，任何事都不需要遮遮掩掩。
可是在這樣的笑意之後，時光卻傾身上前，捏著她的臉頰，深深地凝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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