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著若有所思的眼神看著她，一動也不動，直到她心虛地低下頭。
那雙鷹眼，彷彿看穿了她所有的偽裝，讓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她再也無處遁逃。
時光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摁亮手機螢幕，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凌晨兩點了。
沒再繼續說下去，拉著年小歲向衚衕口外面的大街上走去，正好一輛打著空表的計程車朝他們這個方向行駛過來。
時光伸手攔下，開啟車門將年小歲塞上車，自己從另外一邊上車之後，告訴師傅要去的地方。
師傅抬眼看了一眼對面不足四百米處的那棟時光口中的大樓，默然幾秒，驅車離去。
計程車剛行駛出去，時光將年小歲再次擁入懷中，長長的眼睫輕輕的顫動幾下，發出一聲輕嘆，斜垂著寵溺的眼神凝視著年小歲：“先閉眼休息一下。”
年小歲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回應，只聽見計程車師傅說：“到了。”
計程車隨著師傅聲音的落下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後，年小歲看著時光，顧不上滿臉的淚痕輕笑出聲：“這是我坐過最短程的計程車了。”
時光輕咬著下唇，盯著年小歲，閉口不言。
就這樣盯了好大一會兒，他才抻手拉過她，向年小歲所住的單元樓走去。
“時光，你是向誰要的這個地址。”進入電梯，年小歲終於想到問這個問題，因為知道她住處的人並不多，能精確到到單元樓層號的除了幾個同學，再無其他人。
時光有一秒的頓住，伸手環過年小歲的脖子，扣住她的後腦勺緊貼在他的胸前，把臉頰埋入她的髮絲中，大大撥出一口氣：“這個不重要。”
這些問題對於時光來說，真的不足掛齒。
時光第二次踏入年小歲的住處，在進屋的第一眼，就是往地上的那雙拖鞋瞧去，還沒等他開口問，年小歲已經出聲告訴他：
“這拖鞋是我爸的，還是前兩年來深海過年的時候買的，已經很久沒穿過了，不過我有經常刷。我爸的腳比較大，穿43的鞋，他穿拖鞋又喜歡寬鬆一點的，就買了這雙44的拖鞋”
聽完年小歲的話，時光不著痕跡的舒了一口氣，心情愉悅地換上這雙拖鞋，就在換鞋的時候還問起：“叔叔阿姨還來深海過年了啊？”
時光的這句話一出，兩人同時想到同一個問題：這幾年她為什麼沒回新城過年？
“小歲，這幾年你為什麼一直沒回新城過年，公司每一年的年假好像都沒有低於過十天的。”
之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她們年假不足，現在看來顯然不是。
“還有，我昨天聽同事說，說你...和...他分手了，可是剛才打電話那個......？”
這也是壓在時光心裡最怕觸及到的一個問題，現在終於敢渲洩於口，可還是支支吾吾的只能點到為止？
年小歲：“......”
“我什麼時候分手了？誰在給我造謠？”
年小歲一張小臉皺得緊巴巴的，她都沒男朋友，何來分手這麼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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