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眨了眨眼:“唉呀,我沒想到。我只記得給弟弟妹妹們準備禮物,沒想起還給你和我自己準備一件禮物。”
孩子們滴溜滴地轉著眼珠,一齊瞥向章辭,瞬間又移開視線。
章辭神色不變,眼中有絲落寞。
“逗你呢,”陳帆笑出了聲,“禮物在我房間裡的,我等會兒給你,不給他們看。”
“哦——”孩子們齊聲怪叫,陳帆就近拍了一個腦袋。
“現在輪到我們來送禮物了。”陳月推過一個盒子,神秘地說著,“請姐夫和弟弟們每人摸一個。”
“摸禮物?”孩子們都覺得很新鮮,一個個摩拳擦掌。
按照從幼到長的順序,男孩子們依次摸出了七個荷包。
“這小蜜蜂真可愛。”陳忠梁很開心。
“我用小兔子合適嗎?”陳忠柱有點難為情。
“非常適合。就算陳將軍是猛虎,也要能偽裝成小兔。”陳忠簷說。孩子們哈哈大笑。
章辭的圖案是一隻粉紅的小豬,還是戴著蝴蝶結的。柳忱峰想了想:“姑父是個大可愛。”
陳忠簷笑得趴在了桌子上。其他幾個沒敢這麼放肆。
陳英又拿出一個盒子:“這是給大姐的。”
陳帆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個拎包!
包包欸,古代現代的女孩子都逃不過包包的幸福誘惑。陳帆把四個妹妹都摟在了懷裡。
她們送給章辭的是一塊綸巾。章辭不適合抱她們,就給她們行了一禮。
男孩子們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摸索著,將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這個形式非常有趣。請你們也摸一個禮物吧。”陳忠柱說。
四個女孩子一齊伸手,陳雅叫了起來:“誰摸我的手?”大家都笑了起來。
她們看著手裡的珠花,一個個睜大了眼。
“這是你們親手做的?”陳秀一臉的不相信。
“如假包換。”陳忠楣得意地昂了昂頭。
“你們不是學的雕刻嗎?怎麼會做珠花?”陳英也覺得不可思議。
“精細的雕琢都能學會,給絲帶打個結粘個珠子不在話下的。”陳忠檁也很神氣。
“如果被幾個老古板的夫子看到,準保罵你們個狗血淋頭。”陳忠簷笑著說。
“為家人做禮物,怎麼能捱罵呢?”章辭摸了摸他的頭。
柳家叔侄倆沒插話,他們還未完全適應這調侃的節奏,思想的跳脫。
即使柳定康敢在謝姨娘面前堅持已見,他也未必敢去和夫子爭辯。而那些“君子遠庖廚”之類的思想言論,是許多夫子根深蒂固的執念。
男子為女子做珠花?簡直可笑。
陳帆從居家第一天開始,給孩子滲透的就是:連家人都不愛,還跟我談愛別人?遠點。
下廚做美食可以表達愛意,繡荷包做首飾可以表達愛意,陳家的男孩女孩,應該都是會玩點浪漫的吧?
陳帆也有一朵,是裝在另外一個盒子裡的,式樣成熟一點。
他們送給章辭的是一根簪子,可以別發冠的時候用。章辭也向他們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