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到處都是縱橫交錯的皺紋，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
他似乎知道李沙華要做什麼，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我不能再給，再給……”
李沙華尷尬的摸了摸後腦勺。
明明何超才敢跟他說過，他眨眼就把那個名字忘了。
“你知道的，我不能再帶畫給她了。
但是我能送她一雙眼睛，讓她親眼看看這個世界。”
李沙華伸出手，在眾目睽睽下，居然將他的眼珠子摳了出來。
“以前別人都說的我的眼睛好美。
我也一直是這樣覺得的。
現在總算是有份拿得出手的禮物。”
李沙華的聲音，連帶著他的雙手，在微微的顫抖著。
親手將自己的眼睛挖下，那種痛苦，光是看著，就讓人動容。
“我想這雙眼睛，放在她身上，一定會更加的美麗，更加的好看。”
李沙華將雙目放進玉盒。
他的雙眼不停的往外流淌著鮮血。
“如果可以的話，幫我看看她的樣子，以後記得來這裡告訴我！”
“李師兄，你……”
寧採臣接過玉盒，放進百寶袋裡。
如果說之前他對李沙華，還有些許的恨意。
此時此刻，看向他的目光就只有感動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跟葉勇，李玟三人的腳，也開始陷入地下的血泥裡。
法陣的煉化之力，在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他的經脈。
試圖將他徹底的溶解。
再不逃出去，他們怕是都會被煉化成精血。
“我相信你能離開這裡的。”
李沙華道：“鬼幽谷那樣的地方都困不住你，何況是這座小小的法陣。
這裡，或許是我們師徒最好的歸宿吧！
種如是因，得如是果。
上蒼果然很公平！”
不行，感應不到！
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寧採臣都失敗了。
感應不到外面大地的律動，他就無法使用神足通。
“師弟……”
聶小倩在外面急得團團亂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