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島國與昊天國接壤的陣地下的地下堡壘裡,熱鬧了起來。
在第一個三岔路口,紅豆領著喬梁和餘春進入了第一條道路,莊傑克和奇寒選擇了第三條道路。
接下來的溫晴會選擇哪裡呢?
同樣是落入深坑,紅豆用的“瞬移”跌跌撞撞,莊傑克強硬著地腳跟生疼,奇寒是用覺醒的“羽化”神力,他的這個神力只有三階,所以時快時慢的落到了地面。
溫晴可無須這麼費勁,因為她帶著只鳥。
剛一跳落,鸚達恢復了鳥身,變大到足矣讓溫晴舒舒服服踏著的大小,忽閃忽閃的飛到了坑底。
溫晴抖了抖身上的紅色風衣,風衣夾層裡的特殊材質發起光來,照得身側亮如白晝。
恢復了人形的鸚達有些驚奇,不禁問道:“你這衣服哪買的啊?”
“閉上你的鳥嘴,不該問的別問。”溫晴呵斥著。
走在通道里,溫晴用手輕搭坑壁,“追溯”神力啟動,前三路人馬的去向浮現在腦海中。
“算你們命大,我要是不著急把這孩子接回去,你們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
溫晴進入地堡後毫不猶豫,選擇了第一條通道。
“姑奶奶,我有點緊張。”鸚達說道。
“為啥?”
“我怕見到紅豆。”
“你喜歡她?”
鸚達點點頭,思緒回到結界木屋裡的那幾日時光中。
心中喜歡的女人居然是來搗毀自己棲息地的,被砸在木屋下的鸚達但是萬念俱灰。
但他被解救後送到總理府,見多了拿他當玩物的千金小姐們,不由得懷念起與紅豆共同修煉的感覺。
鳥修煉出人的智慧,愛情邏輯與人類已沒什麼分別。
異性間純潔的美好,遠遠要比摻雜了物質、肉體的慾望之愛,更讓人刻骨銘心,哪怕是單相思。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鸚達唸誦起度過的古詩來。
溫晴白了他一眼說:“每一個對的上的。”
鸚達知道溫晴的意思,他在結界幾十年,論年紀可以當紅豆的大伯,論身份,鳥人與人根本無法通婚。
“我只要默默的喜歡著,又不求別的。”鸚達嘟囔著,它想了想問道:“溫姑奶奶,你愛過別人嗎?”
溫晴一愣。
“愛?有多久自己沒有說過這個字眼了。”溫晴心裡想道。
她第一次婚姻,是為了愛,結果對方是個渣男。
渣男在分手的時候還振振有詞:“你說我不是暖男,只不過我不願意去暖你!”
她和渣男的孩子,一次她出任務不在家,被天意閣信徒掠走,煲了人肉湯。
所以,溫晴對所有與天意閣有關的人深惡痛絕,除了那次放過了關鑫,一直都是痛下殺手。
因為關鑫濫殺無辜,她負監管不力的責任被派到北疆以來,心裡一直不痛快。
每次殺了蠻人的戰士、法術師和天意閣的魔力者,看到他們或者稱呼為它們,血濺當場時,她漸漸失去了報仇和保家衛國的喜悅。
這些人和自己,不都是被權貴階級推向戰場的嗎?哪個死去的人背後沒有親人和孩子?
她的第二次婚姻,是異能管理局指定的。
男子比他大幾歲,是管理局的內勤,和她生育了兩個孩子。
男子忠誠老實,處處以她的工作為主,回家以後也是個好後勤。
孩子乖巧伶俐,每次她出任務回來都搶著要抱抱,不像有些孩子會鬧情緒。